第四章 二戰

    於老五見還是上午在杭州城外的那伙人，不禁破口罵道:「媽了個巴子的！真他娘的陰魂不散吶！杜老六，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時杜六上前一步道:「老五啊，別那麼激動嘛，怎麼說大家也是同門不是？呦，老二老三也約上了呀，怎麼？準備回去奪標啊？我說還是省省吧，你們都老了，還是給年輕人讓讓位吧，哈哈哈。」

    「子曰薑是老的辣！要不來走兩招？」劉一手和當年一樣，在賽貂蟬面前總想表現一番，說着已經在暗暗的提氣。

    就在杜六要出聲時，身後突然上來一個人，看樣子也是三十幾歲，瘦巴巴的但非常有精神，但就是有點娘娘腔，走的還是扭來扭去的一字步！於老五當然能認識他，此人是杜門老四謝光遠，外號閃電貓，出手速度極快！當年在蓮花島時非常鍾情於門老六，但還是在情場上敗給了於老五，也因此結下了不小的梁子！

    謝光遠眯着眼一擺手笑道:「於老虎你是死性不改呀，講起話來依然媽了個巴子的，兇巴巴的怪嚇人，我說苗玉翠，他究竟哪裏好？簡直就是一個沒素質的鄉巴佬！哼！」

    「呵呵，謝光遠你好無聊哦，我就喜歡鄉巴佬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習武之人誰喜歡婆婆媽媽的男人呢？」五娘苗玉翠回道。

    謝光遠討了個沒趣，又見老五躍躍欲試要動手，他從口袋裏拿出餐巾紙在額頭上擦了一下，正了正臉道:「要動手也不能在馬路上動手呀！有失身份懂不？我們二師兄和三師兄也到上海了，要不咱們先約個地方大戰一番，就算奪標前的熱身怎樣？」

    「媽了個巴子的，戰就戰！誰怕誰呀？時間地點？」於老五硬氣的回道。

    謝光遠頗有女人味的一笑道:「謝某不才，在上海開了家搏擊俱樂部，隨時恭候光臨！」

    劉一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道:「好說，下午我們就去會會，準備好挨揍吧，哈哈哈。」

    謝光遠和杜六分別狠狠瞅了他們一眼，然後很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各自上車去了。於小樂心裏正偷着樂呢，心想下午可有好戲看嘍，也算是要去踢館了！但看邊上的葉敏依然很淡定，一副冷美人的樣子，他不由得收斂了不少。

    飯店不大，但很清爽，劉一手早就定好了一個包廂，服務員和老闆娘對他都挺客氣。劉一手雖然只是個修電瓶車的小老闆，但在附近的人緣不錯。因為是練家子，所以在附近混事的哥們都會給他幾分面子，平時他也是比較喜歡結交朋友，疏財談不上，但非常的仗義，也有人曾拉他去做收清什麼，憑他這一身功夫，做個修車師傅真是浪費呀！但他始終認為那都是歪門邪道，不如掙些辛苦錢過日子踏實。

    師兄弟姐妹也是難得一聚，自然要好好的喝兩杯。老五因為要開車不能喝酒，但想到下午前去約戰那也無所謂了。於小樂以前滴酒不沾，因為試過幾次都會皮膚過敏，但他心想跟習武的人在一起一定要豪爽，尤其葉敏也在，萬萬不能讓人瞧不起。可兩杯白酒下肚，頭暈目眩不說，皮膚馬上變了顏色，從腦門到手臂都緋紅，而且還有的地方起了小疙瘩，真是慘不忍睹啊！

    「小樂，你這是怎麼了？過敏嗎？趕快把手伸過來。」賽貂蟬問道。

    於小樂不知怎麼回事，心想又該出醜了，所以用傻傻的憨笑來掩蓋尷尬。只見賽貂蟬已經起身來到了他身邊，拿起他無名指在指甲根部的關沖穴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按了按他的百合穴和足三里穴。一番折騰之後，於小樂果然覺得舒服很多，而且小疙瘩也漸漸消失了，不過臉色還是緋紅，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心跳的加快造成的，因為賽貂蟬一邊按摩一邊向葉敏講解着穴位與功效等。大家自然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怨小樂，為什麼不能喝酒還要逞能？並且給他換成了飲料。而於小樂面對眾人的指責自是心中不快，不過他也不敢反駁什麼，只是裝作喝多了，在那裏閉目養神。

    「師兄、師弟，你們下午真的要去謝光遠那裏啊？我看他們是沒安什麼好心啊，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去奪標，小心中計啊！」一向沉着的賽貂蟬說道。

    於老五喝了一口酒道:「媽了個巴子的，他們的確是沒安好心，不過我相信邪不壓正！」

    「子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去會會就一定要去，不去反而讓他們小瞧於門了！哼！」劉一手附和道。

    賽貂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既然執意要去，我們不防準備一下，謝光遠說杜門老二老三都在，再加上老六，是四個人，我們正好也是四人，看看有沒有獲勝的把握呢？」

    「師姐，早上我已經跟杜六交過手了，這傢伙進步不小，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苗玉翠擔心道。

    老五放下筷子道:「媽了個巴子的，那謝光遠歸我了，他的路數我一清二楚，肯定沒問題。」

    「嗯，我這些年把我們家死鬼的詠春拳融入了無為心經，功夫已經比以前提升了一大截，對付杜門老三高占應該綽綽有餘！」賽貂蟬很自信道。

    輪到劉一手表態，他呵呵一笑道:「子曰狹路相逢勇者勝！自知我不一定杜門老二崔連環的對手，可我劉一手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能把那最後一手使出來，相信一定能夠打敗他！」

    「這麼說來，我們的贏面還是比較大呀！上兩次奪標我沒回來，讓他們給揀便宜了！」賽貂蟬豪氣干雲的說道，果然是女中豪傑，小樂心中暗暗的佩服。

    苗玉翠皺着眉頭道:「講到奪標的事情，也許我們都是打醬油，主要還看老八和老九，而且杜門的老七、老八、老九也成長起來了，聽說都相當的厲害！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媽了個巴子的，也不知道師弟他們怎麼混的，老八曾是國家一級用動員，現在卻到處推銷保險，老九就更慘了，特種兵變成了快遞小哥了！真是想不通。」於老五鬱悶道。

    提起這些瑣事兒也是沒完沒了，人生天地間不如意事多了去了，也沒什麼理講。說說講講飯吃了兩個小時，劉一手又在附近的快捷酒店開了幾個房間讓大家休息，養精蓄銳後去踢館！

    下午四點，於小樂已經完全醒酒了，不但滿身的紅暈消退，就連早上被打腫的眼也好了。只見五爺他們都已在活動筋骨，而且還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大戰前的緊張。葉敏也換上了運動服和練功鞋，但絲毫不減卻她的美麗，看樣子也想露兩手。他們叫了兩部車，按名片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這個搏擊俱樂部在一棟大廈的五樓，地方非常的寬敞，有很多運動器材，以及兩個拳擊擂台。杜門的人早就恭候多時了，到底是年齡大了比較沉穩，杜門老二老三見五爺一夥前來，笑着上前拱手作揖，並讓服務員沏茶。劉一手和賽貂蟬當然以禮相還，不在話下。

    於老五是個急性子，還沒一會功夫他便按耐不住了，他把上衣一脫露出了比較健壯的肌肉，然後縱身而起，一手按在擂台的護欄上，雙腿一躍站在了擂台中間。於小樂哪見過這等輕功，笑着拍手叫好，可這無意間的動作，讓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他，似乎都在說真沒見過世面！

    「媽了個巴子的，少扯鹹淡！不服來戰！」於老虎扯着嗓子喊到。

    他話音未落，只見杜門一邊閃出一個身影，平地空翻，並在空中有一個轉體，穩穩地落在擂台上。定睛一看果然是杜門老四謝光遠，真是冤家路窄呀！

    謝光遠豎起蘭花指道:「老虎呀，你們於門就數你好勇鬥狠，不過牙齒始終沒有舌頭能長久，今兒個我要虎口拔牙嘍，呵呵呵。」

    「媽了個巴子的，就憑你也配！半男不女的還自以為不錯呢！哈哈哈。」於老五嘲笑道。

    謝光遠怒上心頭沒有在言語，眉毛倒豎直接出手。杜門老四號稱閃電貓，果然名不虛傳，或拳或抓狂風暴雨般的襲了過來！這讓老五心中暗驚，這傢伙的功夫比五年前又精進了！果然是吃這碗飯的，就是不一樣。謝光遠不但出招的速度快，而且是變幻莫測，看着打東實則打西，虛虛實實讓人琢磨不透。沒過多久於老五的肩膀便重了一掌，幸好力道不足，不然有可能就此落敗！老五突然想起老爸的話，對付這樣路數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守住門戶伺機而動，於是他依法行事，緊閉門戶不主動進攻。

    杜門的人看見老四佔了上風，個個滿臉含笑，似乎打敗於老虎只是時間問題了。而於門的人個個是面有愁容，如果老五敗了還比什麼？肯定是輸呀！於小樂好像比五爺還緊張，拳頭裏都攥出汗水，嘴裏還不停的為五爺加油。

    突然，於老五賣了個破綻，閃電貓果然向他腹部襲來，老五出掌擋住的同時，一腳踹上了閃電貓的胸部，他頓時飛了出去，還未落地五爺又是一個飛踹，直接把他擊下擂台！於門這邊的人立馬歡呼起來，尤其是於小樂，真是比自己打贏了比賽還高興！再看閃電貓已經被杜門的人扶了起來，他雖然不甘，但也知道於老虎是腳下留情了，如果他的腳再抬高到脖子位置，可能就是小命不保啊！

    於老五滿面春光地下了擂台，並狠狠的在自己胸口砸了幾下，以示自己的強壯！杜老六當然不服氣，他甩開襯衣，脫了鞋子就上了擂台。按計劃這當然是苗玉翠的菜，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也要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