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待了兩天,言梓才覺得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然後就是被言家的司機接回了家。
車上,言梓靠在車座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實際上,她在整理着記憶中言家每一個人的特點,以及和她的關係。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她這重生還不到一個星期呢,要是就因為回個言家就被看出來,那豈不是就尷尬了?她q是誰啊,任何警察都拿她沒有辦法的國際大盜啊!要是連個演戲都不會,那豈不是有損她的一世英名?
不過好在,原身的性格脾氣都與她相差不太大,兩個人都是那麼桀驁不馴,都那麼不甘人後,這一點,q倒是很欣賞。
人嘛,隨意一點,放蕩不羈一點,才不會讓自己活的那麼累。
思考期間,車子已經不知不覺間駛入了言家的大院子。
不……準確來說,是軍區大院!
她怎麼忘了,言家可是一個老派貴族了,曾經z國建國時,言家裏還出過開國元勛,那可是了不得的存在,並且言家根正苗紅,幾代人傳下來,祖祖輩輩里都有當兵的,並且成績顯赫!
她的大伯,就是z國特種部隊裏的上將,言家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聞言當初z國建國之前內戰外戰,言家還倒賣過軍火武器,後來隨着西方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普及,言家也慢慢走上了做生意的道路,才有了現在的帝都首富之一的言家。
只是,一進到這院子裏,言梓就嗅到一抹濃濃的法律的氣息。
而她,則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盜賊,是人人都想抓住她去換取高額懸賞的十惡不赦的罪犯!
現在這情況,跟讓她掉進狼窩有什麼區別?
言梓輕輕吐了一口氣,表情不那麼好看。
韓司機是言家的司機兼管家,看見言梓皺眉,立即就問:「二少,怎麼了?是不舒服嘛?」
聽到詢問的言梓一愣,才緩過來。
自己現在是重生了,而這具身體的身份,則是最好的偽裝。
她勾起邪肆的唇,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只是想到要回家了,爺爺肯定擔心我好一陣子了,他老人家身體又不好!唉……」
韓管家聽到他家二少這麼懂事,欣慰的笑了笑,「二少不必擔心老爺子,言老雖然日盼夜盼二少回來陪陪他,但還是按時吃飯,身體好的很,他還說要來親自過來接你,結果公司里臨時有事,給耽誤了,二少現在回家,應該就能看到他了。」
「嗯,麻煩韓伯伯了。」言梓點點頭,那樣子,乖得很。
「你這孩子,跟韓伯客氣什麼,不過,你這住一次院,倒是比以前還要乖巧聽話了許多!」韓管家笑着,很高興他家二少有這樣的改變,以前二少從來不會主動關心言老爺子,也不會這麼客氣;以前的她雖然也愛笑,但那笑總是空蕩蕩的,甚至有時候還充滿了算計的味道。不像剛剛那笑一樣,明明只是普通的微笑,卻像是注入了一個新的靈魂,乾淨純潔的像個孩子,讓人不敢褻瀆。
「那是,前幾天跟着閻王爺走了一趟,閻王爺對我說,前世的我太冷冰冰又不懂事了,空有一個頭腦卻不知道珍惜身邊的人,所以有人想要害死我,現在他就來帶我去陰界的,但好在我急時醒悟,閻王爺就放過了我一馬,把我的小命留了下來,所以現在……韓伯,我不在是我了。」
我不再是我了,我是qily,一個罪犯,一個盜賊。
等完成了這副身體的使命,她就拋開這裏的一切,接着去完成q還沒有做完的事,即使,全世界都認為她這樣做是錯的。
她還是要去做,去一意孤行。
因為她是q啊,她身上,也有自己的信仰,自己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