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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節 水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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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韜光養晦第四十七節水利部

    北京紫禁城文華殿

    自從林洲把文華殿作為自己的辦公場所之後,這裏也就一直充當着整個大明帝國的行政中心的地位。內閣的票擬,百官的奏章批覆,大案要案的秋決等等的需要有皇帝來行使的權利基本上都是從這裏發出和處理的。平時在這裏出入的一般都是內閣閣員和各部尚書等一干大官,來往最多的就是現任內閣首輔張居正張大人了,就是連門口站值的小太監們也是不知道張大人來過多少次了,反正是數不勝數就是了。不過今天的文華殿還是頭一次的如此的熱鬧,為什麼呢?站在殿旁的一干太監和侍衛們也是想知道答案!每個人都是在心裏嘀咕着: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幾十年來從沒有見過像今天這樣子來了這麼多的人。

    今天也不是早朝的日子,只不過是昨日裏宮中的公公們拿了皇上的口諭說是今個有大事相商的。這一早的才發現幾乎是在京的各部堂官、副手,兩京都察院御史台、各科給事中們足足有五六十人都是已經到了殿中,個別來的晚了就是連個下腳的空都是找不着了。

    「今個是什麼日子,我看怎麼所有的堂官侍郎們都是全到了,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我也是不清楚,只是昨天皇上的口諭,誰知今天竟是來了這許多的人來!」被問到的人也是一頭的霧水,不明所以。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見到內閣的各位大人呢?」一旁的以為老先生倒是先發現了內閣成員竟然也是一個都是沒有來。

    「哎!是呀!怎麼不見各位閣老?」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也是竊竊私語,今天這麼大的動靜總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作為吏部尚書,申時行看着滿殿中部堂高官中的那些個只有七八品的給事中們,心裏多少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沒有錯,就是幸災樂禍的感覺。即使是作為吏部尚書掌管着文武百官的升遷大權的人,也是對這個喜歡在雞蛋裏挑骨頭的言官給事中們從骨頭裏打怵。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的肆無忌憚和無中生有的本事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有多少的賢官良相都是倒在了這幫給事中御史言官們的手中的。他們唯一能夠依仗的無非就是他們手中可以彈劾糾察而又不計後果的權利,只是他們今天不知道的是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想到近段時間皇上頻頻的召集各部尚書和內閣成員們所商議的事情,申時行就越發的感覺到皇帝是上天賜給大明的中興明君。

    自從內閣首輔張居正因為朝政繁多而病倒以後,萬曆皇帝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陡然的變得事事躬親了起來。先是不斷的派遣御醫到張府診斷,賞賜了大量的珍貴的藥材補品,在皇帝的一力督促和御醫們的妙手回春之下,張居正的病情也是得到了很好的恢復。但是作為內閣成員(吏部尚書兼建極殿大學士)他還是能夠明顯感覺到朝廷中的微弱變化的。

    在張居正生病以前,幾乎所有的政事、政策都是出自內閣,準確的說是出自內閣首輔張居正一人之手。雖說內閣中並非之有張居正一人,但是其他人卻是在張居正的大權獨攬和強橫作風下趨炎附勢而已。內宮中的其他人如:張四維、馬自強、呂調陽等都是資格比申時行要老的多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既然大家都是樂的做個悶聲的葫蘆,他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加上張居正對自己也是有提拔之恩就是更不能頂着幹了。不過自從兩個月前張居正發病一來,本來身居深宮的皇帝倒是愈發的活躍了起來。

    八月十日先是因為內閣首輔生病,皇帝先是提拔了金國學、楊慎一、李幼滋等人加入到了內閣中,並加封金國學為建極殿大學士、楊慎一為文華殿大學士、李幼滋為保和殿大學士。只此一下就讓原來的內閣中多出了三位成員。本來依據太祖遺訓這大學士一職一般都是有六人組成的,分別是中極殿大學士(原為華蓋殿)、建極殿大學士(原為謹身殿)、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在加上兩閣既文淵閣大學士、東閣大學士,正好是六人也是俗稱的四殿兩閣。這一加就是三人也都是殿閣大學士的頭銜,雖然官級並不是很高,但是殿閣大學士有起草詔令、代皇帝批答奏章、實際掌握宰相之權利所以又稱之為內閣。。大明立國以來也是在成祖以後才確定了這種制度,延續也有近百年的歷史了。

    就在皇帝的詔書勘發不久就讓滿朝的文武百官群情激奮了起來,無他,唯祖制而。不過這個詔令也是經過內閣的一致同意的結果,已經是形成了正式的意旨,在加上聖旨上也說了今後殿閣大學士的制度將做大幅度的調整,而將來的位子上還差三個人,於是噪聲很快的也就平定了下去。何也?

    就沖這一點申時行就是絕對的佩服皇帝了,用利益為餌迅速的平息了可能因為改變祖制而引發的朝爭。想到這裏申時行不免的有些心情振奮了起來,想想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天子竟然能有如此的手段看來大明中興有望了,至於那些糾葛的文官同僚們也該多少的有點危機感了。

    殿中大大小小的官員足有五六十人,六部堂官加上左右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使、翰林院學士、國子監祭酒,還有就是更多的六科給事中和監察御史科道言官之類的人了,他們的官品不大倒是來的人卻是最多的,竟然佔了足足一半有餘。

    現在已是辰時三刻了,許多的人都是早早的就已經來到了,或許還有很多的人都是沒有吃早飯來的。除了那些部堂的高官自持身份還保持良好的姿態外,其他的人就是沒有太多的顧忌,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在一旁閒聊。說的最多的也就是關於今天來到的目的,只不過知道詳情的人大多是不會參與這種閒嗑之中的。這些部堂高官和左右侍郎們都是連着兩個多月的時間裏被皇帝召集到一起,也就只是幹了一件事情----重新的制定大明官制及所謂的組織條例。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條例也是皇上出的力氣最大,許多關鍵性的問題都是由皇帝提出來然後各位大人們在整理一番的,為的就是能夠讓今天新成立的兩個衙門能夠更好的運作。

    能夠步入殿堂高閣的必定不是平淡無奇之輩,這些個在朝堂中能夠混到一品二品的大員們,哪一個不是學富五車、學貫古今的當世大儒、大家,許多人在數理化以及天文、立法、格物、律法方面都是一時的專家之選。再加上大家也都是屬於知情之人就更是不會參與到這些低層次的臆想中去了。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而高昂的嗓音頓時在『嗡嗡』作響的大殿響起。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的眾人頓時都屏住呼吸,眼睛望着高高的鸞台上。

    大聲呼喝的當然是現任的司禮監副掌印太監張鯨了,自從不知為何突然得到皇帝的賞識之後他就是被提拔到了這個重要的實權職位上來。


    也就是話音剛落的空兒,林洲就是從龍椅後面的側門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內閣中的眾位閣老才在首輔張居正的帶領下從文華殿的正門走了進來,殿中的官員們自是分隔兩邊留出一條通道出來,好方便這些百官之首們行參拜大禮。

    鸞台之上的林洲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雖然是穿不慣這古代的鳳輦龍袍,可是卻也沒有的辦法。林洲坐在龍椅上片刻的功夫,殿中的大小官員們就像是排練好了的似的,整齊的跪在地上大聲的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位愛卿都平身吧!」林洲嘴角露出一縷得意。在剛剛的文華殿後面,林洲已經把今天的目的告訴了張居正等一干內閣成員。

    其實他們早在卯時就已經進的宮來了,林洲足足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才是把那個蓄謀已久的都察院改革事跟內閣達成了共識。取得了張居正和內閣的一致同意,眾人倒是沒有想到皇帝在背後竟然也是搭着如此的一盤棋局。正所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皇上表面上是為了近來鬧得越來越凶的天災,而在明處提出了把負責水利監造的部門從工部分出,實際上卻是在暗地裏卻是加強了對監察院職責的規範和監督。

    對於皇帝今天的舉動來說,大多數的官員們都不感到有些吃驚。畢竟自從萬曆七年以來,皇帝所做的事情往往都是讓人看不透徹,但是卻是沒有多少能夠抹殺皇帝的能力的。去年皇帝力主之下的那個京師大學堂倒是給了翰林院一幫老書生們一記重擊,自古翰林院都是歷朝歷代的最高學術機構,當初京師大學堂初建之時沒有誰會對它睜眼相看。可當京師大學堂於六月建成並招生之時卻是被天下的讀書人趨之若鶩,為的就是這裏的學術氛圍。在學堂的影壁上留着皇帝御筆親書的『不以言論罪』,僅僅就是這五個字就是俘獲了大批讀書人的心。加上文味軒已經那個日進斗金的長盧鹽場,一眾官員就是更對皇帝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有誰能夠有如此大的魄力一舉投下幾百萬兩的銀子來,據說凡是當初被皇上挑中遠赴滄州的那些個工部匠人們都是被皇帝分了些乾股的,現在一個個倒是成了腰纏萬貫的主了。弄得是京中官員們人人艷慕,恨不得抱着皇上的大腿以求能夠博得賞識。

    今天的事情無非就是要把水利營繕的事宜從工部衙門中獨立出來,為的就是能夠更好的處理國家的各種水利工程營建。這也是多數的官員都能夠明知的事情,在朝中做官要的就是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消息的靈通有時比得上成千上萬兩的銀子還管用。

    「今日朕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個新成立的總理朝廷水利工程營繕院,想必眾位愛卿多少也是有所耳聞的了。至於是為什麼要把水利事宜從工部的管轄之下單獨的劃分出來,朕也是考慮的很久了,無非是有四條:一是能夠統一的協調朝廷水利工程,調度各方的資源以保證水利工程的實施;二是統一管理起分散於各個河道衙門的權利,集中起各方的力量以保證重點水利工程的營建;三是能夠有一個統一的署衙來跟朝廷各部門間進行溝通,減少部門間的推諉和扯皮發生;四是為了方便更好的監督水利專用撥款的資金用度情況,防止貪污,以使得能夠保證專款專用。」林洲慢慢的說完想要成立的這個單獨的水利院的初衷,似乎一次性說的話有些多了,林洲也是感到一陣的口乾舌燥來。

    稍微停頓了一會又是開口道:「不知眾位愛卿可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底下的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官員,咋一聽到這個還是有點發懵。自古以來農業都是被提高到無比的高度,在帝國的事務中那是重中之重的,而保證農業生產穩定的就是水利的投入。正所謂『無農不穩』,這農業生產要是離開了水利的保證那絕對是一場浩劫。所以歷朝歷代都是在水利工程的投入上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每年的財政撥款也是有七成以上都是用到了水利工程的上面。今天既然要單獨的把水利事宜從工部的管轄中劃分出來,成立一個跟六部三院平等的機構,對於那些深知水利重要性的官員們來說倒也不是特別的突兀。

    這時,底下倒是有一人站了出來,躬身道:「啟稟皇上,只是不知道也水利院成立以後倒是如何的運作,因為目前朝廷中的各個衙門都是職責分明,這一新成立的衙門職權該如何跟相關關聯的部衙劃清。還請皇上能夠明示?」

    「呵呵,這個具體的職責分工,朕和內閣的各位先生都是已經達成一致,具體的職責和權力義務就由工部尚書李幼滋來給眾愛卿解釋一番吧!」林洲可不是當解說的主,這種費口舌的事情當然就是推給下屬了事。

    「臣,工部尚書李幼滋領皇上命!」倒是李幼滋很是爽快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眾人看他神采奕奕的不禁心有疑竇。按說這種分工部權力的事情作為一部之首,應該是反對才是可是看他的神情倒是很高興的樣子。

    「臣蒙上恩,參與此次的水利院的成立規劃事宜,具體的情況就有臣來替皇上解答。」說完對着一眾官員大聲的說道:「自正德年間始,我朝各種天災頻發,尤其是自嘉靖中期到如今已有可查的乾旱、洪澇、水患等等有三萬多起,近十年來的災害就是愈發的增多了。先是南方的水患、北方的旱災接踵而至,十年間已造成三百多萬人死亡,幾千萬人受災,更是耗費了朝廷四千多萬兩的銀子。連年的災害已經使得朝廷各地的水利設施失效,正是為了面對這種嚴峻的災情,皇上才不得不把水利相關事宜從工部劃分出來專事水利。」

    李幼滋頓了頓,繼續說道:「水利院將來的地位跟六部三院相同,水利院的衙門班底以工部都水清吏司原班人馬為主,但是也是有很大的不同。除了要繼承都水清吏司的稽核、估銷河道、海塘、江防、溝渠、水利、橋樑、道路工程經費;各省修造戰船、渡船及其他各種船隻並核銷河防官兵俸餉外,其他的如修制祭器、樂器;徵收船、貨稅及一部分木稅以及皇差銷算處(負責核銷皇帝出巡時各地所用維修橋樑、道路等費用);冰窯(負責收發藏冰);綵綢庫(負責收發制帛、誥軸、綵綢、駕衣、寶砂、棕絲、藤竹)等都一概的剝離。水利院的職責就只限於跟水利相關的事宜,其他雜務一概分由其他部門。至於水利院的財政預算暫定以當年的朝廷財政收入的四成為準。」

    工部尚書的話音剛落,就是引起殿中的眾位官員一陣唏噓。

    「四成,四成也是未免太多了,這財稅都是給了水利院,那兵部的軍餉又該佔了多少?」

    「是啊!再說,這每年的朝廷財政也是捉襟見肘,連官俸都是發放不出,又何來的錢糧供水利院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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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文華殿中就是『嗡嗡』聲四起,各人都有各人的意見,各人都有各人的見得,不一而足,如同一個大的菜市場一般。

    「好了,這關於財政預算的事情就無需各位愛卿來擔心了,剛剛工部尚書所言的四成只是比擬的朝廷財政收入,並沒有說是要從財稅中支出,這個錢朕已經有了出處了,就不勞各位愛卿在惦記了」,看着下面亂鬨鬨的一片,林洲不得已祭起了大旗。

    眾人一聽莫不是目瞪口呆的,朝廷的財政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年的財政也就是這麼多。雖說自從清查田畝以後朝廷財政始有好轉,但是也是只比以前少了些虧空而已,不過即使是四成的預算怕不是也要有個兩百萬兩銀子的樣子。剛剛皇帝說了竟然已經有了出處,只是卻沒有人能夠想得到這個出處在哪裏,都是一頭的霧水愣在了當場。

    這些人當中也許就只有兩個人能夠知道這個錢財的出處了,一個當然是內閣首輔張居正,另一個就是出自山西大商,現在淮揚地區的大鹽商之家的張四維了。

    長盧鹽場的事情大家也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卻是都沒有放在心上的。這道也是,像那淮鹽行銷天下已近兩千餘年,每年朝廷的鹽稅收入也不過只有百萬兩而已,這新建的長盧鹽場能夠好得到哪裏去。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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