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連老鴇都不放過！

    方謬帶着抵押電影院的150晶幣走出了法寶店，身後傳來王紳的陣陣奸笑聲，在這名胖子眼裏自己無疑是賺大了吧，以低於市場價超過一半的價格賤賣，沒有哪個商人會不喜歡。

    這下方謬可就真是傾家蕩產外加欠下一屁股債了，當然也因此籌得電影拍攝資金200晶幣，對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而言已經是終生無法企及的巨款。

    湊夠了錢，接下來就該考慮該拍什麼的電影了。對於傾盡所有的方謬來說，這是一場不容失敗的豪賭，該選用什麼劇本不得不謹慎考慮。

    「考慮到玄界人的文化接受程度，現代背景的先pass。西方文明根本就存在於這裏，國外背景的也得pass。得有一部他們能夠看懂的，又能帶來震撼感的電影??????」

    方謬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本子用筆寫寫畫畫，經過漫長的深思熟慮的之後，終於在新的一頁寫下四個大字——

    《倩女幽魂》

    「就決定是你了！」

    倩女幽魂，改編自中國著名古典小說《聊齋志異》，其中古代的故事背景正好與他如今所在的玄界社會不謀而合，其中俠士與妖魔的正邪對決還正好是他們最為津津樂道的題材，加上寧采臣和聶小倩之間悽美的愛情故事，可以說是方謬能夠想到最能讓這個世界的人讀懂的電影了。

    既然劇本已經決定好，接下來就該去甄選演員了。鑑於倩女幽魂中不乏女主角衣衫不整的大膽鏡頭，在這個男女觀念傳統的世界，方謬自然不能到街上隨便找一個女子她就願意演，所以他來到了最能有錢使得鬼推磨的地方——青樓。

    這裏女人你只要給錢就能做任何想做的事，雖然方謬只是想要找個人拍電影，但隨便潛規則一下，倒也是不介意的。

    「官人，我們家最好的姑娘都在這裏了，你隨意挑。」

    在被方謬往臉上甩了三晶幣後，青樓的老鴇滿臉笑意的讓她手下的姑娘排成一列，任方謬的盡情挑選。

    正如方謬所料，這些青樓女子大多濃妝艷抹，滿臉風塵之氣，像這樣粗俗媚艷的女子，根本難當扮演女主角聶小倩的重任。只是方謬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也就只能矮子裏面拔高個了。

    突然的他的目光被一襲翩翩綠衣吸引了過去，在一群艷俗的風塵女子當中，一名嬌小的少女猶如青蓮出水般靜靜地佇立着，她抱着一張琵琶，帶羞的遮擋着半張臉，如花似玉艷麗中又透着幾分清麗，清麗中又透着幾分女子與生俱來的秀美，在這青樓可謂鶴立雞群，沒有半點風塵氣息。

    方謬仿佛看到了自己理想中的聶小倩，本身這個角色就是在樹妖姥姥逼着四處尋找壯男吸收陽精卻心地善良的女鬼，如今正好與眼前這位身居青樓卻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女重合了。

    「請問她是??????」

    老鴇似乎早就猜到了方謬會這麼問，連忙興奮地解釋道：「她叫黃嫣，是我們青樓的清倌花魁，賣藝不賣身啊。」

    她重重頓了一下，方才吐出一句：「得加錢。」

    所謂賣藝不賣身，總歸只是為了留得處子之身把持身價，改變不了身份卑微的事實。少女黃嫣也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只看方謬出不出得起錢了。

    不料方謬輕輕一笑：「巧了，我就是要她賣藝不賣身，這裏一百晶幣，接下來兩個月她就隨我賣藝了。」

    「一，一百晶幣！？」老鴇先是被方謬提出的價格嚇了一跳，隨後又對方謬提出的條件感到奇怪，「只需要她為你賣藝，不用賣身？」

    「對，我不但要讓她賣藝，連你也要一起來。」

    「我，我，我？」老鴇指着自己的鼻子驚訝地問道，她深知自己是那種讓再饑渴的男人也性致全無的殘花敗柳，而眼前的男人居然還要指名自己？這個男人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殊不知方謬是看上了她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醜惡氣質，正好本色出演逼聶小倩為自己吸收壯男陽精的樹妖姥姥。

    正當方謬和老鴇商議着的時候，一名穿着破爛布衣，背着一把長劍滿臉鬍鬚的劍客從青樓二樓摔落下來，看他那模樣似乎是喝醉了。在這紙醉金迷的青樓當中，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酒鬼。

    方謬一下子又來了興趣：「請問他是??????」

    老鴇回答道：「哦，這傢伙是流落江湖的劍客，名叫江一天，還算有點修為，靠着替人辦不正經的事賺錢揮霍，一有錢就來我們青樓找樂子。今天他又花得身無分文了，我馬上把他趕出去。」

    「這樣啊，正好，你替我把他也雇了。準備好，我們明天開工。」

    倩女幽魂中的俠士燕赤霞本身就是一名頗有點酒神氣質的流浪劍客，從外形上這個江一天就符合了。如此一來加上方謬親自出演的寧采臣，倩女幽魂的三名主演便宣告集齊。

    「青樓真是來對地方了，不如就用這裏來做蘭若寺吧。」

    在青樓，只要能出得起錢幾乎沒有什麼不能幹的，方謬的想法很快就得以實施，找來工匠把青樓的一角故意裝修成破破爛爛的模樣，就算是有了陰森的蘭若寺片場了。

    接下來方謬又出去找裁縫與鐵匠，商議製作電影道具的事宜，籌備的錢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而電影的準備工作也逐漸趨於完善了。

    只是方謬在街上行走的時候，耳邊總是不時響起一些竊竊私語。

    「喂，就是那個傻子吧。把自己全部家產抵押，就為了去青樓尋歡作樂。」

    「他爹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敗家子，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會怎麼想。」

    「為了拿到錢，他把祖傳的店鋪以半價抵押掉了，真是傻子。」

    「據說他連青樓的老鴇都不放過啊，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渣！」

    除了最後一句讓方謬有些哭笑不得以外，其他的流言蜚語他都可以理解。自己拍電影的行為在這群玄界人眼裏就是到青樓尋歡而已，被瞧不起是正常的。

    總有一天你們會看着我拍的電影擼！啊不對，是看着我拍的電影哭！方謬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