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周倩倩or小柔

    由於母親的一再刁難,我只得拉着母親的胳膊,推開了房門。 et

    此時,小柔已經穿好衣服了,八成是剛才聽到了我們在外面的談話。但小柔的臉色顯得十分鎮定,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娘,我叫小柔。」她溫和的說,一邊縷縷自己的頭髮。

    這句話簡直讓我暖心無,一個懂得給婆婆留面子的媳婦兒,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

    母親沒有給她好臉色,也沒有沖她發火,相反,在娘的眼,我看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這和憤怒完全是兩碼事。

    「兒子。」媽突然拽着我的手,有些哽咽地說:「聽媽的話,把這紙人燒了,大不了媽再給你找個漂亮的媳婦兒。」

    「媽!你瘋了!」我衝着母親大喊:「你和爸都瘋了!」

    當着小柔的面,我幾乎無法想像媽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換做是誰都接受不了。

    太過分了,我看看小柔,她的臉色先是暗淡下去,但很快又變得溫和起來。

    我記得,自打懂事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對媽這樣大喊大叫。如果不是小柔的事情,恐怕我是絕不會這樣做的。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難道娶個老婆還要疑神疑鬼?

    媽這樣說話,而且當着小柔的面,完全是在變相的罵人,也是說我好賴不分。

    小柔有些委屈,她穿好了鞋襪,呆呆坐在床邊,微低着頭。

    媽的哽咽變成了哭聲,這讓人十分難受。我很不自然地將媽推出了房間,鎖房門,不想再聽到一句關於她誹謗小柔的話。

    而後,我在床邊坐下來,一手搭在小柔的肩膀,對她進行安撫。

    「沒啥。」我說:「別太在意,我爸媽有時候是那麼迷信,不過對我還是可以的,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我會讓他們對你好的,要是他們在欺負你,你直接告訴我,凡事有我呢。」

    聽了我的話,小柔立刻依偎在我的懷,將頭低埋在我的胸口,死死抱着我。

    「銘,你真好。」

    她的聲音軟綿綿地,而且身體散發着一股誘人的香味。

    小柔在我的臉頰親了一下,在我的鼻子也親了一下,最後,我們兩個人的嘴唇死死貼在一起。

    她的嘴唇依然冰涼,手腳也是。而且,起昨天晚,這種冰涼的程度已經加深了一些。

    她的胸口起伏,讓我怒火燒,我想,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抓在她的要害,一手去撫摸她身體的另一側,她軟綿綿的身體癱倒在床,發出了輕昵……

    在舒服之後,可能也是因為沒有吃飯的原因,我的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因為母親不願意給她做飯,只準備了我一個人的飯,我只能給她重新準備。剛想出門去殺雞,被她給攔住了,她說她不餓。

    我說,人是鐵飯是鋼,這不吃飯怎麼行。小柔說,我是男人,我多吃點好,晚才有力氣,這話讓人簡直難以自抑。

    這一天,我沒有去找大夫,因為母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而且,我懷疑父親根本沒病,他們只是合夥來騙我,為的是讓小柔離開。

    晚飯的時候,父親依然躺在床,小柔也沒從房間裏出來,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在吃飯,有些尷尬。

    飯桌,媽說我的臉色不太好,而後嘮叨的話題依然是關於小柔和周倩倩,只是這一次,她的聲音不那麼大了,像是怕小柔聽見。

    我整晚都沒有回答媽的話,吃飯了飯回到了房間,鎖房門。

    夜晚,八點。我正要早早脫衣服床,疼愛自己的妻子,卻不料外面的門被敲響了,聲音有些倉促。

    看看小柔迷人的眼神,我不大情願地穿好鞋子和外衣,來到外面,一看來人是劉大根。

    我問啥事,他說他要周倩倩以前用過的東西。我說這都沒什麼好東西,要這些破爛有什麼用。

    他讓我別管,說自己已經得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了,還放着之前女人的東西,不太合適,也不尊重人家。

    想想也是,我從房間裏取出一些東西,交給了劉大根。

    劉大根一再問我是不是東西全都在這裏了,我說沒錯,連洗臉盆和梳子都給他了。他看了看手裏的東西,點點頭,消失在夜色。

    身體有些疲憊,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有感覺,身涼颼颼的。要是擱在之前,我這可是少年小伙的體格,算是寒冬臘月,也不會感到絲絲髮抖。

    房間內,小柔已經脫光了衣服,蜷縮在被窩內,露出一個頭和那勾人的玉肩,她的嘴唇好像不用擦口紅也能紅的令人心醉。

    不知怎麼回事,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很乏力了,可面對小柔的時候,還是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只是在結束之後,才感覺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疲軟下來,雙眼也有些發暗。

    我聽人說,男女干那事,好進行了一次短促的百米賽跑,一趟下來,是個男人都會氣力全無。

    這晚,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力氣再抱着小柔入睡了,剛一完事,我呼呼大睡。

    朦朦朧朧,我聽見了什麼聲音,好像是從某個山谷傳出來的一樣,那聲音還透着一些悲涼,聽着怪滲人的。

    我努力睜開眼睛,可總也爬不起來,身體失去了控制,被什麼東西死死給按在床了,這種感覺我以前經歷過,是鬼壓床。

    房間內,靠門口的桌前坐着個模糊的人影,是個女人,該不會是小柔吧?她好端端的哭什麼?難不成母親又欺負她了?

    我想坐起來,但四肢不聽話。

    我吃力地喊了一聲:你怎麼了?

    哭聲變大了,可還是像從另一個地方傳過來的。我看清了,這個背影——分明是……周倩倩的背影,這不是小柔!

    咋回事?我不是已經把她給送走了嗎?轉頭看看身邊,小柔已然不在,床我一個人。莫不是這劉大根又和老子耍什麼心機。

    周倩倩站起來,擦擦滿臉的淚水。她將凳子搬到房間的正位置,取出褲腰帶,拋在屋樑,雙腳往一站,開始繫繩結。

    「你要做什麼?!」我驚恐地看着她,可周倩倩壓根聽不見我的話,她似乎也看不見我這個人。

    她吊了,短短的時間內,她的臉由黃蠟轉變成通紅,血色已經涌了去。她的雙目圓睜,舌頭伸出來老長。

    那根褲腰帶在房梁緩慢地轉動,一次次將周倩倩那張可怕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對着我。

    我咽下一口吐沫,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發瘋了。

    「啊!——」大叫之後,我終於可以清醒過來,滿身是汗。

    有些驚魂未定,這場面簡直讓人難以入睡。我做了一件虧心事?不,我不這麼認為,起碼目前還沒有,我只是爭取了自己應得的權利,不是麼?

    轉頭看看身邊,那冰涼而溫柔的身軀已然不在,小柔……不見了!她去哪裏了?

    房門裂開了一條縫,接着燈光,我能看見從屋門口走出去一個人影,而且是從這個房間的方向過去的,是個背影。

    應該是小柔。

    我沒顧得穿多餘的衣服,只是披了一件外衣,慌忙穿好鞋子,連襪子都沒來得及找。

    衝出房門的時候,我喊了一句小柔,她距離我已經很遠了,聽不見我了。

    她徑直走出了院門。

    只是……她的身影,不像是在走路,反倒像是在飄着移動。

    揉揉眼睛,我繼續喊着她的名字,急忙跟過去。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