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決絕

    「怎麼就結束了，舍老闆是誰？」。

    「連舍老闆都不知道，哼，可是，他不還沒出價嗎？」，一樓鬧哄哄的爭論着。

    當然我知道誰是舍老闆，不過我也疑惑，我轉過頭去看蠻子，他也是一臉不解。

    只看見舍老闆起身後坐到了左邊的椅子上。

    這時走過來一個女人，手裏拿着一個燈籠，到了舍老闆旁邊，把燈籠掛在了椅子旁邊的樓檐上。

    拍賣就這樣結束了。

    一樓的人陸續散場了，漸漸地拍賣場靜了下來，二樓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了四個老闆，其中也就有舍老闆。

    「諸位留下的都是我老舍的朋友，今天留下你們的目的是讓你們聽我講一個故事」。

    我注意到這幾個老闆都在拍賣過程中沒有出過價，應該是是舍老闆早就給他們說過什麼，也就是說這個摸金符一開始就屬於舍老闆了，整個拍賣不過走個形式罷了，我對這看似和藹的老頭又多了一絲敬畏。

    舍老闆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移到蠻子身上。

    「老二，你這位朋友」，蠻子好像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飛，今天就這樣，我找人帶你去旅館休息，這裏還有點事，我完事了來找你，明天送你回去」。

    「恩，沒事的，你先忙吧」，我轉過身給舍老闆鞠了一躬，「舍老闆，今天謝謝您」，舍老闆含笑點頭。

    「小董」，應聲從舍老闆背後的隊伍里走出了一個人，「你帶他去旅館吧，路上一路小心」，蠻子繼續說道。

    「恩」，冷冷一聲回答，他帶着我下了樓，走出拍賣行，上了車。

    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過，也沒有看過我一眼。

    「小哥，我們要去哪？」，我低聲問道。

    「二哥已經訂好了旅館，待會兒就到了」。

    其實我只是想找點話題，但是他每次一句話就沒了，「小哥，你們的舍老闆是什麼人？」，我看着他，但是他一直沉默着，我自知無趣便坐在副駕室什麼也不問了。

    幾分鐘後。

    「到了，我們下車吧」，又是那個冰冷的聲音。

    京師大酒店五個字映入眼帘，「是這裏嗎？」，我聲音很小，他點了點頭。

    這裏我是做夢都沒想到能去的地方，更別說在裏面住上一晚，說它是北京最好的旅館也不為過。

    進了大門。

    「你在這裏站着，別亂走」，他說着走向了櫃枱，但是從始至終沒看過我一眼。

    我看見他背影在櫃枱前說了幾句話，走過來一個女服務員，「先生，我帶你去你的房間」，我跟着她找到了蠻子給我預訂的房間。

    服務員離開後，我就草草洗了個澡就睡了，雖然這裏豪華至極，但是我也沒心思去享受，一個個謎團出現在腦里，但是我最迷惑的就是，蠻子離開孤兒院後經歷了什麼，他現在在幹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快凌晨2點我接到蠻子電話，「快起來給我開門，我就在門外邊」，我才反應過來我是在住酒店。

    我裸着就去給蠻子開門了，要不是在這種高檔酒店，在家裏，晚上上廁所我也要穿好衣服。

    打開門，蠻子的身影映入眼帘，還是白天穿的那一套，「讓開，快讓我進去，困死我了」，蠻子一把推開我衝進去直接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他這一推，我的睡意全無，困擾我一天的問題，我一定要找蠻子問清楚，我走過去揪起他的衣服一提，「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在說嗎，快睡啊」，蠻子軟綿綿的聲音讓我火冒三丈。

    「你不起來是吧，那我們今天誰都別睡」，蠻子沒有反應，我走進衛生間，提了一盆冷水出來，「起不起來，我最後問一次」，我見還是沒有反應，一盆冷水一滴不剩的全部潑在了蠻子身上，整個床瞬間濕透。

    「啊」的一聲，「林飛，你小子吃錯藥了吧，大冬天的」，蠻子一下就跳起，指着我大罵，身上還滴着水，看着他的樣子，我一下就後悔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凌晨兩點左右，整個北京城估計就我們這裏亮着燈。

    蠻子衝進洗手間，換上浴衣走了出來，把空調調到最熱，坐在了沙發上。

    「你不就想問我在幹些什麼嘛，我跟着舍老闆混，有吃有穿，還能住大酒樓」。

    「廢話，我也知道你是跟着那啥舍老闆混，可是你們是幹什麼的」。

    蠻子臉色沉了下來，「林若飛，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蠻子，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着我」。

    「我是為了你好」，蠻子不敢看着我。

    蠻子從來不會叫我林若飛，從進孤兒院開始，不管我打他多少次，他一直叫我林飛，但是他今天叫我林若飛，也就是說他是真的不希望我知道了。

    「既然這樣，我們兄弟也就到這了吧」，說完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到了一樓櫃枱，這裏還有人值班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什麼，你忙吧」。

    我走出大門，冷風拂面，今天穿的不多，現在又是凌晨兩點，沒辦法，我只能憑感覺走着，時不時我回頭看看，多希望能夠像以前一樣出現蠻子的身影，傻嘻嘻的說：「別鬧了，跟我回去」，但是蠻子這次沒有來，我也想過是不是該回去，但是一想到說出了那麼重的話，還是埋着頭繼續走着。

    我記得今天坐車來的時候有十幾分鐘路程，應該不遠，但是快四點了，我還是沒有到家。

    第一次，我這麼討厭北京的夜晚。

    還是在四點半左右，我回到了家裏，我去了洗手間，我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兩眼通紅，嘴唇凍得發紫，洗了個熱水澡，我把手機關了機，然後就睡了，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我，這一覺我想睡很久，想要永遠不要醒過來。

    事與願違，我被敲門身弄醒了，手機關了機，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我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不是蠻子又是誰。

    「你來幹什麼，這沒你什麼事，你走吧」，我一把把門關上。

    「林飛，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蠻子在門外，但是我聽得很清楚，「快開門，讓我進去」，蠻子用了敲了幾下。

    「讓你滾啊」，過了一會兒，「好吧那我先走了」，。

    滾快點兒」，門外面沒有了聲音。

    過了一會兒，我試着打開門，門打開一瞬間，一隻手就伸了進來，我嚇得往後一退，是蠻子，他沒有走。

    「你小子，終於讓我進來了，話說你小子過的也太窮酸了吧」，換作是平時，蠻子這樣調侃，我也會回他幾句，但是今天不一樣。

    「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這裏這麼窮酸，不是你們有錢人該到的地方」，我這次是認真了。

    蠻子也不傻，聽出我口氣中的認真了，「林飛，你能不能長點心，我蠻子有什麼事不會告訴你，但是這個不說我是為了你好啊」。

    「誰需要你為我好，再說昨晚過後我們不再是兄弟了，你走吧」。

    我沒有看他，但是猜到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你是說真的？」，蠻子有些哽咽。

    「沒錯」，我回答的很果斷，似乎是早就想好了。

    突然，我感覺我的臉一熱，然後摔倒在了地上，接着臉上傳來一陣疼痛，蠻子衝過來給我一拳，「小子，我算是看錯你了」，留下了最後一句，然後就走出了房門。

    我一個人坐在地上，摸了一下腫了的臉，苦笑一聲。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充滿了整個眼眶。 看深夜福利電影，請關注微信公眾號：okdy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