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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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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唐迎和陸仰搬回國公府的前一晚。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早早哄着她上了床的陸仰順着自己心意和她結結實實的歡娛了幾場。

    已經熟悉彼此身體的兩人完全知道該怎麼享受醉人的時光,又該怎麼取悅對方;一個喜歡肌膚廝磨和無間隙的擁抱,一個喜歡綿密的親吻和揉撫,一個喜歡緩慢細緻,一個喜歡疾風暴雨

    饜足後的陸仰撫摸着她背上那朵花。

    「小獅子先睡,我還有點事情處理下」

    「現在?」唐迎看看漆黑的窗外,寒風嗚嗚的穿行在樹杈間。

    從酉時末一直纏綿到戌時,這個點了,他還要去辦事?還辦的動?

    「嗯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他白天不方面露面。」

    唐迎懶洋洋趴着點頭,錦被在肩胛下裹着。

    曼妙的線條在被子裏,腋下那半個軟圓有一點陰影,格外誘人!

    陸仰的眼光離不開那裏了

    乾脆俯身去又品嘗了幾下才起身穿衣。

    「不要等我,也許會很晚!」

    唐迎點頭,過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她是被窗外的風聲吵醒的,只覺得眼白清亮再無睡意。

    陸仰果然還沒回來,她穿了衣裳下床,簡單梳了梳頭又套了一件狐毛大氅。

    染秋問:「您這是要出去?外面可冷的很呢!」

    唐迎把手指豎在嘴唇邊笑笑。

    「明天就要搬回國公府去了,我想再看看山苑你陪我一起去?」

    染秋也穿斗篷。

    「那當然!」

    她替唐迎拿了個毛皮袖籠。

    「我也捨不得這裏」

    兩人心照不宣的看了一眼,不想驚動守夜的人,於是打開側門出去。

    厚雪踩在腳下咯吱響,枝頭的積雪壓彎了樹木,寒星點綴的夜空像深海一樣藍,兩人在院內漫無目的的游曳着。

    「夫人您看,國公爺的書齋還亮着燈呢!」

    唐迎翹首一望,還真是的!

    正猶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就聽見廊外傳來腳步聲。

    唐迎拉着染秋往牆根下一靠,從扇形窗探頭一看,居然是黑荊和白堤帶了一眾人潛夜而行。

    她朝染秋搖搖頭警告她別動,黑荊武功太高,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他發現,過了很久,那些人朝着書齋的方向走的沒影了

    唐迎說:「我們回去吧。」

    「您可變了,這要是在沈府,您早就跟過去瞧熱鬧了!」

    「我那是瞧熱鬧嘛!」

    她像貓一樣抖了抖大氅上的雪。

    「在沈府我要是也這麼凡事不走心,早就被小秦氏弄死了!」

    染秋笑嘻嘻的說:「那是!其實,那種日子也挺刺激的所以說,國公爺對您可真好!您把一切都交給他什麼也不用擔心!」

    唐迎慢慢往內院走去,呼吸着寒冷又清香的空氣,隱約有梅花的暗香在浮動。

    本來還想睜着眼等陸仰回來的,誰知她抱着陸仰的枕頭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裏看見騎着馬的唐適在樹林裏馳行,而唐迎自己在上方飛翔,拼命的要追尋他。

    「唐適!唐適等等我啊」

    她不停呼喚。

    「你抬頭看一看我,我是唐迎啊!」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聲,馬上的唐適終於抬起頭,濃霧卻遮住了他的臉。

    「唐適,你會不會怪我?你怪不怪我?」

    濃霧裏的唐適馬不停蹄,聲音無波無瀾的斷續傳來。

    「過你該過的日子吧」

    「你到底怪不怪我?」她撥開樹枝加大馬力飛翔,急着追問他。

    樹林裏傳來像回音壁前的回聲。

    「過你自己的日子自己的日子」

    「迎妹!睜睜眼」

    耳朵傳來另一個溫暖的聲音。

    唐迎急促的晃了幾下頭終於醒過來。

    映入眼帘的是陸仰深情的眼睛。

    一雙大手伸過來擦掉她額頭的汗。

    「你魘着了一直在喊唐將軍的名字」

    唐迎慢慢清醒過來,一語不發抱緊他的脖子,他一下支撐不住,壓在她身上

    「重!我剛進門還沒換衣裳呢」

    他整個人都是涼的,冰涼的臉,冰涼的衣襟,只有呼吸是熱的。

    唐迎不顧一切的親他,額頭、眉毛、鼻樑和嘴。

    「陸仰陸仰,我夢到他了」

    他嗯了一聲陪她躺下,用被子裹緊她撈進懷裏。

    「我很少夢到他我以為,我不再需要他了」

    陸仰的大手一下下撫着她的頭髮。

    「可是我又覺得愧對他,自從我愛上你,我發現自己的勇氣都變成了纏綿我以為他會怪我」

    陸仰親她一下搖頭。

    「不會的,他應該遠比你明白那種黑暗的強大,他不會眼看你第二次毀於它之手!他若知道你有了愛人,一定不願意你去冒險!」

    唐迎盯着他看,烏黑濕潤的杏眼裏嵌入他的倒影。

    「怎麼?不相信嗎?我告訴」

    「我信!」唐迎打斷他。

    「哥哥在夢裏說了,要我過自己的日子!」

    陸仰坐起來,把她也拉起來。

    「來是該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他親自取過松香遞過來的衣裳給她,眼色里有鄭重的內容。

    「穿好衣裳,有個人要見你」

    「是嫂嫂?」唐迎已經做在梳妝鏡前,芳草過來給她梳頭。

    「我也正有話和她說呢」

    「梳簡單些的!」陸仰吩咐芳草。

    很快一個回心髻就盤好了,只用兩根扁豆形的玉釵一插,嫵媚又精緻。

    「跟我來。」

    陸仰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兒啊?」唐迎莫名其妙。

    到了臥房後面的小院子,院子裏黑荊負手站着。

    「國公爺,夫人!」他抱拳躬身。

    再過了一架藤蘿,來到一個拉着窗簾的廂房門口,陸仰推開門示意唐迎自己進去。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進了屋裏,光線很暗,家具的顏色都是黑色大漆的,空氣里有青茶的香氣。

    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珍娘!」

    唐迎快步走過去抓住那人的手臂。

    抑制不住激動的喊了一聲,「舅舅!」

    和秦楦談了小半個時辰後唐迎走出來。

    陸仰靜靜站在初陽升起的遊廊下等她,雪光映照他的面容,血毒症導致的淡淡的青色和熬夜的倦色一點沒有影響他的風采,唐迎看着他走過去,不由得想起覺園的晚上第一次看見他的情景,他身影一如初見時那般從容不迫,像一仞青峰嶠石,又像瀟灑的江上輕舟

    「迎妹,你的勇氣還剩下一點嗎?」

    「是有事要我做?」

    陸仰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秦侍郎救出來容易,收尾的事卻不能馬虎」

    「我知道,我可以!」

    他緊緊捏住她的手。

    「你不是一直想親自做點什麼?」

    他微眯了下眼看看日頭。

    「那就聽從你的內心,畢竟你曾經是那個叱咤風雲的獅娘子!也算是,對唐家眾位英烈的告慰!

    等這件事過後,就好好的回來當我的夫人」

    他駐足在一塊蒼勁的太湖石旁,溫柔又深情的說:「然後為我生幾個孩子!」

    唐迎的臉居然紅了,心裏軟到滴出水來。

    「昨晚上方先生也來了,帶給我一個好消息!」

    唐迎跳起來叫道:「是不是找到了新的血奴?」

    「差不多,是他找到了新的換血方法,不必給獻血的人餵解毒藥,只需在血液流過的地方加一段藥芯用這個法子只要兩三次基本可以把殘留的毒過濾掉」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就完全是個好人了!」

    唐迎激動得眼淚汪汪。

    今天的好消息太多了,心臟都不能負荷了。

    過一會兒才想起來問:「你要我做什麼?」

    陸仰垂了下眼瞼說:「去一個人身上盜一樣信物!」

    「身上去盜信物?」

    「什麼時候去?」

    「今天!」

    「今天我們不是要搬家?」

    陸仰微笑道:「所以就是今天,他也知道我們今天搬回國公府,不可能抽出時間去干別的」

    唐迎要做的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賢王隨身攜帶着一個拇指大小的金鏃箭頭,睡覺洗澡都不摘下的一樣重逾性命的東西,要把它偷出來,至於為什麼要偷,陸仰沒有告訴她,只說有了這個東西就能讓秦楦正大光明的回歸,也可以把賢王黨推下懸崖!

    當然,能走到這關鍵的最後一步,秦楦和蕭霆瑞他們前期做了大量周密的布署,包括把秦楦投入大獄中。

    陸仰等人的積極營救幫他們把這個令人煎熬的過程大大縮短了,提前看到勝利的曙光。

    「真的只要偷出那個箭頭嗎?」唐迎還是不敢相信。

    陸仰扶着她的肩膀說。

    「是的,但是這事並不容易!」

    他有些擔憂的看着她,雙手上移捧住她的臉,像捧珍寶似的。

    「賢王身邊只有女人能夠靠近,伺候他的幾個下人忠心耿耿,我們完全沒有辦法策反,只能從外圍動手,此人雖然色慾深重,但是寵幸一個女人卻從來不超過一個月」

    陸仰對她說,你只有一次機會接近他,若不能得手則必須立刻全身而退

    唐迎靜靜的問:在哪兒動手?

    陸仰看向東方清晰道:「齊王府晚宴後」

    唐迎要扮作王府里的美艷侍婢,由齊王「大方的贈與賢王」,在晚宴結束後回程的馬車上完成這個艱難的任務。

    之後的事情和戰鬥前的準備差不多,山苑裡像模像樣的搬着家,行李一樣樣往馬車上抬,陸仰和唐迎前呼後擁的領着近身伺候的下人上了最大的馬車,前前後後幾十輛車浩浩蕩蕩向國公府蜿蜒而去。

    一路上百姓、商人、官員、農人、士兵、僧侶都為自己能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而驚嘆,街頭巷尾議論的人也很多,都說第四代襄定公榮耀回府,是皇上又打算仰仗功勳老臣治理天下了。


    陸仰帶着唐迎先去給陸老夫人磕頭,然後按規矩開了大祠堂給列祖列宗上香,一家人吃了團圓午飯後,各自回屋去收拾。

    老夫人帶着笑容道:「殊哥兒和媳婦辛苦了,都回去歇息吧,晚上我自己在屋裏吃齋,你們就隨便吧」

    並肩走出來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陸仰看了看日頭說:「時間緊,這就開始」

    等唐迎全都裝扮好後坐進了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

    陸仰在裏面等她,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沉甸甸的金屬桶,有甘蔗粗,兩寸長,尾部拴着一根帶彈力的繩子,他把繩子上的圈繞在她食指上,再遞給她一把烏墨色的小刀。

    「這是什麼?」

    唐迎問。

    「磁吸具。」陸仰的呼吸有點急促。

    「用這個把他箭頭吸出來!」

    「那個不是金的嗎?」

    「是!但是芯子是磁鐵做的用這個先把它吸出來,然後用刀迅速砍斷它的鏈條!」

    「無論成不成功,都從馬車後壁衝出來,黑荊和白堤時時在後面等着你記住,只有一次機會,不成也要走!」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一把抱緊她,下巴緊緊壓在她頭頂。

    「也許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怕什麼?」唐迎從他懷裏出來,斜睨着眼看他,媚態動人。

    「陸仰你是怕我辦不成?」

    他眼裏有血絲,嘴角不自然的抿了抿,鼻翼也在輕輕翕動。

    「他殺人如麻,血債如山!」他字字句句說。

    「我覺得有點後悔了不如再另想辦法!」他突然拉着她的手就要下車。

    「別騙我了!要有別的辦法你絕不會來找我!放心!」

    唐迎笑着說。

    「你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嗎?你忘了我也是個女魔頭?」

    「」

    「他這人是狠在心志上,我卻是狠在拳腳功夫上!相信我!除了黑荊我沒有把握能贏,賢王,我還真的不怕!」

    「再說我志在必得,而他毫無防備!」

    「點頭呀!給我鼓勵!」

    唐迎捧着他的臉。

    「將士們上戰場前,主帥怎麼能說喪氣的話,陸仰!」

    他終於點頭。

    深深一閉眼後睜開。

    「記住我說的,只一擊,便撤退!」

    「好!」

    齊王府應該算第二次來了。

    上一次是跟着陸仰半夜偷偷的去看那隻黑白貘。

    這一次她終於看到了賢王。

    唐迎第一眼沒看他的臉,而是看他的肩膀和手臂,然後是腰和背,最後是走路的姿態。

    一個男人有沒有力量有沒有功夫一看這幾個地方便知。

    雖然他保持着良好的體型和精力,走路的樣子也很警覺,但他略顯疲軟的腰腿讓唐迎一下子就放心了。

    這人玩近身肉搏,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她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目光,松下肩膀,陸仰囑咐過她,切不可盯着他看。

    齊王安排了四五個女婢伺候他,每一個來到他面前,他都只用一瞥就判斷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唐迎出現的時候看似很隨意,她是作為齊王的小妾出現的,一身櫻花粉的衣衫第一時間就引起了賢王的注意,當他看了她第三眼的時候,齊王笑眯眯的說:「櫻櫻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伺候」

    然後看向賢王,兩個男人短暫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筆買賣就算成交了。

    然後唐迎就被送到了賢王的馬車裏。

    裏面果然豪華,香帳,軟墊,炭盆,香薰,茶几,茶點,衣箱,薄被,一架小屏風後居然還有一個紅漆恭桶!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廂房!

    唐迎沒有等太久,看來賢王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宴會結束後連茶都沒有喝上幾口就出來了。

    外面森嚴的守備下,他噙着一絲輕浮的笑彎腰進了車廂。

    並不曾馬上走近,一雙染上了征服欲望的眸子帶着玩味上下看着坐在錦凳上的唐迎。

    馬車開始行走。

    「櫻櫻?」

    唐迎坐着一動不動,對他冷冷一笑。

    來之前陸仰說過,賢王討厭甜美的笑,喜歡冷到譏諷的笑,說那才夠檢驗美人的相貌,若美人只能傻笑來取悅人,則俗而無味。

    這樣的笑果然起了作用,他哈哈笑了一聲,喉結動了動。

    「有點意思!」

    「你跟過齊王?」

    唐迎不理他,微微扭過頭,頸脖顯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這也是設計過的姿勢,賢王不愛美人的胸,最愛美人的脖子!

    他曾經把他一個十三歲稚嫩姬妾的脖子整個咬破!理由是,她太迷人了!

    笑完的他突然說:「真是不錯!過來吧!」

    唐迎知道機會來了。

    她精確計算着他與自己的距離,一步,再一步,手裏的磁吸具從袖口滑入右手心

    天蠶鉚的小刀滑入左手心。

    「櫻櫻來櫻櫻」

    賢王夢囈般的喚着,鼻息越來越沉,眼光死死盯着那一截膩白的頸脖

    當唐迎緊握着磁吸具撞開馬車後門凌空飛出剎那,一直跟隨在後面的黑荊一躍而起抱住她,再後面的白堤將他腰間的鏈子一提,黑荊就像展翅的大雕一樣迅速翻了幾個筋斗,穩穩落在地上。

    一匹黑色的駿馬突然奔來,黑荊單手環着唐迎的腰飛身上馬。

    轉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賢王在破洞的馬車廂里睜裂了眼眶咆哮:「抓她!快抓她!都去給我抓!」

    半個時辰後,唐迎回到國公府,剛下馬,就被一身便服的陸仰一把橫抱起來!

    然後他一路狂奔着回到了第五進的正院,進門的時候沒等丫頭打帘子就一頭撞進去,嚇得門口的丫頭撫胸驚叫。

    國公爺這是怎麼了?

    難道夫人腳受傷了?

    國公爺什麼時候這麼毛毛躁躁的?

    裏面染秋和芳草忍着笑輕手輕腳出來,把帘子放好,把門關緊。

    屋裏唐迎被扔在床上,陸仰隨即覆蓋上來,沒頭沒腦的親上來,一邊親一邊脫自己的衣裳。

    「喂,哎呀呀,東西你不要了?人家好不容易得手的呀」

    他紅着眼睛開始扒她的衣裳,嘴裏嘟嘟噥噥的:「這什麼衣裳啊!太難脫了!」

    等不及了,索性嘩啦一撕,只聽的嘶嘶幾聲,唐迎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了粉玉似的身體散發着甜香,起伏的曲線令人血脈噴張。

    他迅速擺脫自己的衣裳壓下來,把她緊緊按在懷裏揉着。

    唐迎抱着他的脖子說:「你怎麼了?有這麼急嗎?」

    他埋在她的柔欒里又親又舔悶聲哼道:「我後怕死了!」

    他鼻子涼涼的,拱得唐迎縮了縮才適應,然後親着他的耳朵說:「很順利!他完全想不到!我之前還擔心要和他搏鬥才能得手,誰知道他根本不堪一擊!」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有一樣火熱的東西挺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讓她脊背酥麻,又疼又渴望。

    「你說我聽着呢」有人一邊律動一邊抱緊她說。

    「嗯哦他年輕時嗯大約,練過功夫啊嗯」

    帳內的風景已經無法描述

    幾度風雨過後,偃旗息鼓的陸仰才從她手裏拿過那個被汗水浸潤的金鏃箭頭。

    這是一柄令箭的頭,有了它,不但可以調動他私自豢養的秘密部隊,還可以證明他不容質疑的身份,因為這箭頭是先皇嘉獎給他的,上面鑄有他的徽號。

    秦楦將最後一批約五分之一的貨藏匿在自己的別院裏,故意透露風聲給下屬,讓他將自己告發,而且這最後一批全是要命的部件,那就是槍管!

    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將火槍的槍管全部拆了下來,放到最後運,因此,若不能拿到這些槍管,前面的東西就等於廢鐵一堆!

    賢王怎麼可能放棄?

    無論如何也要將它們偷偷弄回來!狡猾的他又豈肯自己出面,便收買了一群流寇將東西搶了回來,陸仰和秦楦碰頭之後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便故意讓他得逞,但是,必須要留下能證明是他的信物!

    這箭頭原先之前不知藏在何處,秦楦被捕後他坐臥不安,放哪兒都覺得不妥,就天天帶在了身上,正好給了陸仰和唐迎可乘之機。

    賢王黨終於倒台了,唐迎的大仇也算報了,以後就算夢中與唐適相見也不會心存愧疚。

    後來蕭霆瑞出面向皇帝陳情,是自己派秦楦潛入賢王黨的,他不但不是逆匪,而且是個大功臣!

    因此,就在賢王黨被瓦解的一個月後,秦楦正式升任了刑部尚書!

    當然皇帝心裏也知道,垮掉的賢王黨需有新的代替品,於是又扶植保守派勢力,佔據了賢王黨留下的權利坑,搞平衡總是帝王的一貫作風,這也算是他的自我保護。

    此事過後,陸紫姝依舊受寵,皇后在宮裏愈加沒地位。

    她處心積慮要送給陸仰的表妹被硬生生退了回來,從此,再沒有女人敢打他的主意,襄定公永不納妾的旗幟在京城裏迎風飄揚。

    沈府里,程依依順利入主,沈近山對她言聽計從。

    從此,沈氏二房漸漸有了點國公夫人娘家應有的氣象,妻賢妾孝的二老爺生活美滿,錢姨娘和遠遠都得到應有的待遇,當然,也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二老爺每月各有四天去親近兩個姨娘,但事後都需要服避孕湯藥。

    程依依說了,等她有了孩子後,才會給兩個姨娘停藥。

    茹姑作為三小姐招贅沈際。

    沈際繼續打理大秦氏留下的,沈蕎又分給了茹姑的那部分產業,做的風生水起,他原本就是個厲害的生意人才,這回終於名正言順的當自己的家了。

    沈蘿順利嫁入凌家。

    進門第三個月就懷上了孩子,這當然是天大的喜事。

    沈玉朝開始信道念經,原本冷清的性子愈加沉默寡言,新娶進門的妻子也愛理不理的,沈近山常常好言勸他,也不見起色。

    沈玉謙和龐七還是離不開又和不攏的。

    龐七嫌他年紀小,他明明喜歡龐七嘴上卻又不肯承認。

    直到有一天太后要把吳鵬指給龐七了,才嚇得沈玉謙深更半夜跑進國公府去求助,那時候唐迎挺着七個月的肚子把他臭罵了一頓,然後又連夜和陸仰商量對策,最後想了個巧妙的法子推了這事。

    唐迎叉着腰問他:「你給個痛快話!你到底什麼時候娶龐七!」

    沈玉謙紅着臉低着頭想了想說:「十五歲吧!」

    龐七則像被踩了爪子的貓一樣跳起來叫:「荒唐荒唐,我才不嫁比自己小的呢!」

    沈玉謙不說話只望着她,眼光瘮人。

    龐七越說越慢,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啞口無聲的看着他。

    沈玉謙走近,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顫抖着尖叫:「你要幹什麼?」

    天哪天哪,這個孩子什麼時候長這麼高了?

    怎麼他看自己竟然有點俯視的感覺?

    怎麼他的手勁這麼大?

    還有他什麼時候有了喉結?

    嘴唇上什麼時候有了絨毛?

    他的眼神怎麼那麼那麼看的人發燙?

    沈玉謙撩開袍子跪下。

    紅着臉卻朗聲道:「不如今兒就把這事定了吧我十五歲便來提親龐七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願不願意等我?」

    「我知道你比我大六歲,但是我,大約,可能,好像是,真的喜歡你,離不開你了!」

    陸仰趕緊扶着唐迎出去。

    鬧騰吧!隨便鬧騰!

    這屋子是你們的了,該親親,該抱抱,沒有什麼是情人間的親親抱抱不能解決的

    若干年後,襄定公的第四個孩子,唯一的女孩子出生了。

    同年,老夫人離世,為了紀念這位令人尊敬的鐵骨老太太,大小姐沿用了太祖母閨名里的一個字,恩,乳名便叫做恩姐兒。

    恩姐兒美貌之極,頗有幾分陸紫姝的神韻,國公爺在她一歲時立下規矩,陸家小姐永不進宮!



甜甜的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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