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幻想的機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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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那些所謂的遊戲對蕭雨笙而言已經不重要了。讀爸爸 www.dubaba.cc他放下手機的那一刻，仿佛把千斤重的東西放了下來。

    情緒上，絲毫不起波瀾。他唯一想知道的就只有他的抽屜里究竟塵封着什麼。

    他試着拉了一下那個抽屜，需要語音解鎖。有了正確的密碼，抽屜終於可以打開了。

    裏面是幾張薄薄的紙張，上面似乎寫着什麼。

    他拿出來看了看，第一張是親子鑑定。通篇英文，他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單詞和意思，大概是一些術語。

    在他能理解到範圍內，他看懂了自己的的確是父母親生的。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後面幾張又是什麼呢？

    下面幾張才是關鍵，每一張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全部都是他的實驗紀律。加上親子鑑定一共十張，直到他十歲的紀錄。

    看着這些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段陳舊的記憶也湧現了出來。

    張爺爺臥在病床上，他的口氣，他的臉上儘是愧疚。蕭雨笙不明白，直到老人從身下拿出這幾張紙交給他看。

    「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我原本是一位研究人員，通過國家參與了一項秘密研究，研究的對象就是孩子大腦的思維變化和成長方式，也試圖從根本上找到直接控制思維的方式並製作出道具來。當初我和十幾位好友，密謀逃離那個地方，最後逃出去的只剩下七個人，還是託了貓頭鷹先生的福帶走了，我才能踏踏實實的在這座城市安心度過餘年。當時，我們出逃的時候順便帶走了路遇的三名孩子，其中一個就是你。」

    張爺爺哽咽了一聲，老淚縱橫的他給了蕭雨笙最後的囑咐。

    「多跟貓頭鷹先生接觸接觸，我能在你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相信他也不會拒絕你。」

    他仔細的閱讀過這些文件之後，如遭雷擊。他不再多問張爺爺一些問題，只是表示了對爺爺能夠把他救出來表示感謝。

    從回憶中退出來，蕭雨笙用力捏住文件，食指和拇指抖得厲害。

    他把這些文件重新裝好，躺在床上一夜輾轉難眠。

    過了兩天，學校發來消息說要勸退蕭雨笙。經過查證，蕭雨笙兩個學期全部評價全是差評，就連上次測驗遞交給教導處的成績也被改成了不及格。

    在這座城市，雲氏跟政府幾乎都能穿一條褲子了，對於蕭雨笙父母的投訴必然視而不見。

    蕭雨笙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現實的殘酷他也只能默默接受。他回到學校，收拾那些他留下的東西。

    進入班裏，他看這些陌生的同學感覺到了一股悲涼的氣氛。似乎他的經過沒有人注意到。

    他背着書包，走到唯一的空位上。低下頭看了看位洞，他確信這些東西都是他的。

    「雨聲.......」

    「蕭雨笙.......」

    坐在這個位子旁邊的一名戴眼鏡的文學少女，停下手中正在努力創作畫作的筆。她輕輕的呼喚了一聲，蕭雨笙感到一陣茫然。

    「你叫我？」

    「嗯嗯。」

    「你要走了嗎？」

    透過眼鏡的是一雙不舍的眼眸。

    「學校的勸退書已經送到了。」

    少女低聲說了句『這樣啊』，很是失落，也不在多說什麼。

    正當他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時，一個滿嘴煙味身形猥瑣的男生冒冒失失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這是.......」

    「雨聲！我不准你走！本身就是學校這幫王八犢子看你不順眼，你屈服他們幹什麼！上去跟他們干！誰怕誰！」

    在他的印象里也有這樣說話不帶腦子的大男孩跟眼前這個瘦瘦的傢伙重疊。他一怔，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張鑫？」

    「我......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你就當我是個sb吧！我不能讓你走！」

    他大聲的叫喊吸引力全班的關注。蕭雨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平淡的對他說。

    「事已至此，不是任性就能改變的。」

    張鑫很不甘，已經成熟了許多的他，最後發出悲鳴，讓開了道路。

    在樓道里還沒走出兩步，一個戴着眼鏡非常有學習氣息的男生叫住了他。

    「謝謝你。」

    這是他唯一向蕭雨笙表達自己全部心情的三個字。

    蕭雨笙沖他點點頭，走到樓梯口餘光碰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發現了心理諮詢室，總有一種不進去就會後悔一輩子的預感。

    他的身體輕車熟路的拿出鑰匙，找到正確的那一個打開了門。

    進入這裏陌生而熟悉的門後小房間裏。他感受了一股溫馨，仿佛還能夠看到那邊桌子上一邊吃飯一邊調皮的少女，還有那賴在沙發上時常像貓咪一樣的慵懶卻俏皮的女孩。

    茶几上有一封信，他拿起來，拆開火漆。裏面娟秀的字體令人賞心悅目，想必這是一雙十分秀氣的手，光是字體，就能看出她的精心和活潑。

    親愛的蕭學長，很高興能有你陪伴的一年多時間。聽k哥哥說你也許會忘記很多人，很多事，但你絕對不會忘記我。

    我當然也相信你，一直相信你，也請你不要忘記我。我不是一個很會說那種讓人害羞話語的女孩，想要說的話也很簡單。

    我真的很喜歡你，蕭雨笙。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向我坦白你的一切。

    最後，叫出我的名字吧。沒有如果哦~

    「心........唐唐唐.......欣......鈴........」

    他記起了那個女孩俏麗的樣貌和總是活潑可愛的性格。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微小的揚起一點弧度，泛着異樣的溫和。

    他收好信件，離開這個地方。轉交到樓梯口的時候似乎撞到了誰。

    一個身材非常好的，皮膚像雪一般白皙的女孩。

    她看着蕭雨笙的臉怔住了。

    「蕭雨笙？」

    「你也認識我？」

    他沒想到自己會認識那麼多人。

    「你不記得我了？當初你背過我，幫過我家裏的忙，還在咖啡館.......」

    「對不起......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麼？」

    少女瞪大了雙眼，她的心沒有她看起來那麼堅強，眼淚滴答滴答的落在地磚上，映出的蕭雨笙的那張面孔被淚水模糊的起來。

    「你真的......」

    「真的。我對很多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真是抱歉。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他繞過少女絕然離去，少女猛地轉過身來，想要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還未觸碰到的指尖卻自己縮了回來。

    她在掙扎，身體承受着痛苦還在猶豫不決。

    那道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她意識到她永遠也不可能再見到那個人了。

    再度回到家的蕭雨笙就只能等候過了暑假再到另一所學校上學了。父母開始為了他的學業奔波起來，他無所事事的在家裏過着單調的生活。

    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他和他的父母都正好在家。一個名叫貓頭鷹的男人以他補課老師的身份來到了家裏。

    父母臉上堆滿笑容的接待了他。

    他帶着神秘的帽子坐在椅子上，從帶來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張錄取證明。

    全部都是英文寫的，對於只會說一些簡單英語的蕭雨笙父母來講很多地方都無法理解。

    「這，學校在哪？一年學費要多少？」他的母親在這種地方還是很現實的。

    貓頭鷹說，「學校方面的事情不好透露。不過你們大可放心，那裏是各國和一個大的機構組織的學校，各國每年都有很多富裕人家試圖把孩子送進去。當然，那所學校最快當天就被退學的也有。」

    「那是因為學費不夠還是因為孩子做錯事？」

    「具體的我不能說，還請您能理解我。詳情的話，您家孩子已經有過一定了解了。我參考過他的意見才把報名表交上去的。如果有問題，煩請您問問您家的孩子。」

    蕭雨笙母親還想說什麼，他的父親攔下了她並朝着屋裏大聲問道。

    「這是你的決定嗎？」

    蕭雨笙從屋裏走出來，鄭重其事的點下頭。

    「好！」他的父親決定全面支持蕭雨笙的決定。

    貓頭鷹臨走前，把一封信交給了蕭雨笙。告訴他準備好了就去他那裏找他。

    他拆開那封信，那是來自一家研究所的信。用很標準的方塊字向他闡述意圖。

    呀！您好蕭先生。我是一家名為itotd的研究所的研究員，馬克·李慕思。主要研究人類的夢境思維。

    我知道這很唐突，也很抱歉突然挖走了你與夢境邂逅中的大片記憶。但我還是很必要的向這場機甲盛宴中的勝者介紹一下。

    從很早我們就在研究人類的夢境和思維之間的聯繫，研究人與人夢境相同的原理，當我研究到腦波的時候，順着筆記找到很多的信息。我開始在實驗體上尋找相同的腦波，並把它們的時間和波長以及很多很多都給紀錄下來。

    最終我需要大量的實驗體才能完成這個試驗。於是我創造了『驛站』，這個軟件可能還有點印象，就是那個只有幾kb大小的圖標。它實際上就是在你點開之後，通過手機來測得你的腦波，截取和周圍使用者相同的電波進行結合。

    每次你進入你們夢境時，電波就會放大強行把你們帶入休眠狀態。

    我想看看人們在夢境的世界裏究竟會創造什麼，你們所認知的官方，實際上就是你們自己。很有趣的是，我看到了世界的誕生以及毀滅的全部。也讓我看到了，如果地球不會毀滅的話，人類也會進行自我毀滅。

    很大一部分原因你也發現了，人們的思維之間會有很多的干涉，尤其是你們利用了我的『驛站』干涉了周圍的事物，導致引導這些思維的時候把自己的精神也給侵染了。

    作為最成功的作品，我希望你能夠來到我的實驗室配合我進行下一步的實驗。作為獎勵，我會把我多餘一百億美元實驗贊助金給你。怎麼樣，這筆交易還是很划算的吧。

    另外，我知道這很難動搖你現在古井無波的心。所以我還了解到了你十歲以前的事情。那個實驗室說起來比我這裏還要機密，讓你通過夢境找回當初的回憶還是不難的。你可能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十歲以前都會有一場實驗。

    實際上中國參與之後，有很多家醫院都是為了實驗室的研究而貢獻開設的。你出生的那家醫院就是其中一家，他們把你和人工嬰兒掉了包。其餘的事情你可以問尊敬的貓頭鷹先生，我相信他是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

    蕭雨笙收好信，他不得不讚嘆一聲這個研究員做商人的天賦。抓住了他的弱點，以透露一定信息套取他的好奇心，表現誠意以最大程度達成這場交易。

    第二天，蕭雨笙跟父母道了別。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擁抱了自己的父母。為了不去看母親的淚水，他不再回頭。

    來到貓頭鷹的事務所，裏面空蕩蕩的。貓頭鷹也收拾好了他東西。

    「去學校嗎？」正在收拾書桌他問。

    「不。我要去那個實驗室。」

    貓頭鷹一點不奇怪，他從抽屜里抽出一個黑色的物體扔到蕭雨笙的手上。

    「槍？」

    蕭雨笙認請了手中的東西。

    「我的身份特殊，只要合情合理開槍殺人是沒問題的。作為交易，這些科研物，和藥品配方也就這麼送給中國了。」

    「我們要去哪？」

    「敘利亞。研究機構需要人體試驗，那邊戰亂最適合渾水摸魚了。」

    他很快收拾好東西，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他對蕭雨笙說了一句『走吧』。

    在這個時候蕭雨笙的手機響了。

    那個獵人萊恩發來了有關露卡的消息。

    他在信息里寫到，他托人查了兩個星期，發現這個女孩在剛滿十五歲當天因為和人有糾紛被人從一樓窗口推下磕到了腦袋。在那之後露卡像換了個人一樣。經過追查，這個女孩在當日因為搶救無效死亡，屍體下落不明。而現在扮演着露卡的女孩在幾日前剛剛甦醒，無論什麼樣的問題她都以頭腦不清楚搪塞過去。最終，我們發現這個女孩十五年以前的所有痕跡都被人動過。

    「怎麼了？」

    蕭雨笙對貓頭鷹搖搖頭，「等找個單獨的地方在說，我感覺有人在盯着咱們，而且那雙眼睛一直都在。」

    「你說的沒錯。」貓頭鷹嘆了一聲，「一直到研究所我都會保護你。到了『新世界』學校，你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他應該知道好多的事情，一定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雨笙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上面有兩個軟件中間空出來一塊。想必，那裏就是所謂『驛站』的地方了吧。

    他追上貓頭鷹，放下手機。苦笑一聲。

    到頭來，他的記憶中還是一片空白。那也只不過是幻想中的機甲時空。

    感謝閱讀........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