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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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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府張燈結綵,一派喜慶。

    廳院裏人來人往,卻都是自家人,花廳里,只擺了兩桌,這排場明顯比往年減去不少,一些前來赴宴的官員,都在花廳里寒暄,外面雖是秋風呼嘯,屋裏卻是溫暖如春。

    廉敬一身新衣,一團喜氣,早早來到花廳,這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知是為生日還是為即將到手的功勞,他感覺一顆心都快從腔子裏跳了了來。

    肅文、多隆阿、胡進寶、墨爾根早早來到廉府,扮成護衛的模樣,這大紅燈籠之下,夜色掩映之中,前來的官員卻無一人注意到他們。

    「大人,奎大人來了。」門子走過來通稟道。

    「諸位,奎大人來了,快隨我前去迎接奎大人。」廉敬笑道,語氣一如既往地謙卑。

    眾官員笑笑跟在廉敬後面,待來到門前,一乘轎恰好在門前停了下來。

    廉敬快步走上前去,親自掀開轎簾,一身便裝的奎昌笑着走了出來。

    「大人,長夜苦寒,您能親自屈尊前來,廉敬一門三代感泊之至,請,您裏邊請。」廉敬一彎腰,一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

    奎昌笑道,「你我同在官場,份屬同僚,但論情義,勝過兄弟,今兒又是你的四十整壽,我更當前來,」他笑着挽起廉敬的手,「來啊,把我的禮物帶上來。」

    只見後面幾個護衛抬過一木質的長條柜子,仿佛很重的樣子,眾人一臉羨慕,紛紛猜測着,有人猜是金銀,有人則猜測是古玩,還有人猜測是綢緞。

    奎昌笑道,「諸位莫要再猜,一會兒就可見分曉。」

    廉敬心裏也有些納悶,以往奎昌不是送字就是送畫,金銀都極少見,這裏面裝的東西,他也琢磨不透,「大人,怎麼不見邵師爺?」

    在這烏里雅蘇台城裏,只要邵乃文沒有遠行,必定是邵不離奎,奎不離邵的。

    「噢,」奎昌笑道,「昨晚不知是鏖戰太急,還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壞了肚子,這會子,正躺在床上呢,不用管他,這頓酒,改天他再來討擾,老廉,你這裏,不會有不乾淨的東西吧?」奎昌看看廉敬。

    「那哪能啊,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臉嗎?」廉敬笑道,一邊笑一邊把奎昌引進花廳,他打眼看看身後,那長條柜子也抬了進來,卻一直抬進花廳,放在了一角。

    奎昌慢慢在花廳里轉了一圈,才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坐,坐,大家都坐。」。

    來的都是烏里雅蘇台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見奎昌落座,方才坐了下來。

    「這燈燭輝煌,勝友如雲,高朋滿座,」奎昌看看大家,慢慢收斂起笑容,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蔣光鼐急歸急,可是也沒有理出個辦法來,「這半個月了,勞而無功,如何是好?」他搓着手,明顯着了急。

    「蔣教習您別急,老話兒不是得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多隆阿笑道,「何況您只是個從五品,二哥雖是五品吧,還不敢亮明身份,我們也不是強龍啊。」

    「多隆阿這話兒有理,」肅文贊道,「這樣下去,確實不是辦法,你問吧,人家不敢,有人盯着哪,」肅文又一挑眉毛,「扳不到奎昌,這些人就要倒霉,輕者坐牢,重者掉腦袋。」

    「那就坐困愁城?這裏簡直成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獨立王國!」蔣光鼐沮喪道。

    「哪那能呢!」肅文笑笑,「辦法我早就想好了。」

    「什麼辦法?」蔣光鼐、多隆阿、胡進寶都湊了上來。

    「那只有一個辦法,」肅文笑道,「就是讓奎昌離開這裏,跟我們回科爾沁,在皇上跟前,認罪!」

    「切,」多隆阿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我當是什麼辦法呢,二哥,你腦袋沒糊塗吧?」

    「怎麼話呢。」肅文給了多隆阿一爆栗,多隆阿疼得直咧嘴,「二哥,輕,這是人腦袋。」

    「還有半個月就是萬壽節,這奎昌,都不去科爾沁為皇上祝壽,他能離開烏里雅蘇台?」蔣光鼐起先興奮,又失望起來。

    「是啊,我們就這幾個人,人家可是定邊左副將軍,麾下幾萬兵馬,我們這幾個人還沒近身怕就成肉泥兒了吧!」胡進寶也搖搖頭。

    肅文笑道,「事在人為,在這裏只會被拖死,到最後半東西也查不到,奎昌製造麻煩呈報皇上,那要查的就是蔣教習您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蔣光鼐正色道。

    「到時不是你想不斜就能不斜的,」肅文道,「無中生有,製造麻煩還不會嗎?」他看看多隆阿。

    「是啊,比如女人,比如在你住的地方給你塞一包銀子,再比如」多隆阿腆着肚子笑道。

    「無恥。」蔣光鼐氣憤地又一捶桌子。

    多隆阿眨巴着眼睛,看看肅文,一臉委曲,「蔣教習,我,不是,我」

    「不是你。」蔣光鼐現在也不知生誰的氣。

    肅文道,「粘竿處以往發現過線索,待往下查證據時,就立馬橫屍衙門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奎昌押回去,讓他們群龍無首,你才能放開手腳去查。」

    蔣光鼐皺眉道,「從那天的宴席看,他們確是蛇鼠一窩,勾結到一塊了,但,就是奎昌能被我們帶走,這裏還有其他人。」

    「我們當日能從大盛魁走脫,就是有人提前報信,將軍行轅里肯定有忠於朝廷的人,只要能把奎昌弄走,這裏就不再是鐵板一塊,我們才有機會去查。」松筠是朝廷的人,這在宣光身邊時,聽上書房大臣議論過,但規矩在那擺着呢,值守時聽到的話兒,不管大輕重,是不能往外傳的。

    可是,那個送信的人是誰呢?他心中模模糊糊出現一張人的臉,但又不敢確定。


    「吧,怎麼弄走?」蔣光鼐問道,滿臉期盼,這是他到都察院以來第一次出來辦差,這弄砸了差使,以後在都察院是抬不起頭來了。

    「您別着急,不定,現在有人比我們還着急呢。」肅文笑道。

    「我們不急,有人會急。誰?」

    「您甭問,我們就穩坐釣魚台,到時他就會來找我們。」

    兩人正着,一護衛從外面匆匆進來,「稟大人,適才有人送來一封信,是請蔣大人身邊的護衛親啟。」

    「人呢?」蔣光鼐急道。

    「已經走了。」

    「你怎麼不攔住他!」蔣光鼐有些埋怨,繼而一揮手,「得來,這事兒也不怨你,下去吧。」

    「嘿,曹操曹操就到,這人啊,就不經念叨。」肅文笑着接過那封信來,拆開火漆,抖開信瓤,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字,「上子時,城北文殊菩薩廟。」

    蔣光鼐看看肅文,擔心道,「會不會是個圈套?」

    肅文一笑,「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去走一遭。」

    烏里雅蘇台每到農曆七月中旬,便開始零星飄雪,牧民就需要儲備過冬用的黑松木柴和干牛糞。

    這八月份,就已開始下雪,入冬那積雪更是常達三、四尺之厚,氣溫最低則低至零下五十度,呵氣成水,滴水成冰,雞蛋都凍如堅石。

    這文殊菩薩廟裏,白天香火鼎盛,比肩接踵,晚上則一片沉寂,鮮有人來。

    「姥姥,這不是拿爺們開涮嗎?」多隆阿搓着手,輕輕跺着腳,渾身上下凍得冰涼,還不敢生火,「就沒這麼作弄人的!」

    「多隆阿,我怎麼覺着我們這會子特象紅樓夢中那賈瑞,在等鳳姐。」肅文笑道,「不是二哥沒提醒你啊,不定待會有美人來。」

    「行了吧,二哥,這一路上擔驚受怕挨凍遭罪的,我就嘛,跟你在一塊沒好,我們在北京多舒坦,幹嘛跑到這鬼地方」多隆阿已是忘了他怎麼進的粘竿處了,把火氣都撒到了肅文身上。

    「那你回北京去啊,沒人攔你。」肅文譏諷道,「以後就甭想當官,想當官又不想遭罪,天底下什麼好事你一人都佔全了,孫賊,老天爺不是你阿瑪,你想幹嘛就幹嘛,就你這樣,吃屎你還趕不上熱的哪」

    「哎,別了,別了,來了,來了,」胡進寶輕聲喊道,「一人,兩人,二哥,總共來了兩人。」

    「藏起來,藏起來。」肅文一下躲在了菩薩身後,多隆阿與胡進寶也趕緊藏起身來。

    兩個黑影不聲不響地走進廟裏,「不能夠啊,這都下子時了,這會子也該來人了。」

    黑暗中,兄弟三人相互看看,話的人可不就是粘竿處頭等侍衛、一路帶他們北行的詹士謝圖嘛。

    「詹士謝圖,你案發了。」肅文慢慢從菩薩像後面走了出來。

    詹士謝圖手已按到刀柄上,旋即笑了,「兄弟,哥的親兄弟,哥就知道你沒死!」

    「去,剛見面兒,吉利的成嗎?」肅文不樂意了,「您不會剛知道我沒死吧?」

    「呵呵,當然,」詹士謝圖得意地笑着看看身旁的巴音,「蔣光鼐進城那天,我們就看見你了,我怎麼得來着,這貓有九命,你肅文不會那麼容易掛掉。」

    「得,謝謝您這麼抬舉我。」肅文笑道,「那這些日子查無所獲也逃不過您的耳目吧。」

    「那當然。」詹士謝圖笑道,「實話,這在我意料之中。」

    巴音也笑道,「奎昌在烏里雅蘇台苦心經營十年,要撼動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吧,老詹,你肯定有章程,要不今晚也不會讓我們來。」肅文一揮手,多隆阿與胡進寶就悄沒聲息走到廟門之外。「可是我想先知道,為什麼我們一到大盛魁這將軍行轅立馬就知道了?急難之中,又有誰來報信,我們得脫險境?」

    「我們粘竿處出了內奸,」詹士謝圖嘆口氣,「這奸細是」

    「這奸細是玉兒姐吧!」肅文笑道。

    詹士謝圖一愣,巴音更加吃驚,「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肅文反問道,「呵呵,除了玉兒姐與如煙,我在烏里雅蘇台一個熟人也沒有,這剛進大盛魁,奎昌就知道了,要不是她們二人或者其中的一個,那都不可能!」

    「可你為什麼是玉兒姐呢?」詹士謝圖道,「沒道理啊,你不是把她們二人都軟禁在明安圖哪裏了嗎?」

    「我這進了大盛魁就想走,柳如煙就把我拉到了屋裏,親口告訴我,內奸是玉兒姐,」肅文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玉人來,「可我,實話,對她們二人都不甚了解,我不能偏聽偏信。」

    「那你怎麼確定是玉兒姐不是柳如煙?」詹士謝圖問道。

    「這大盛魁是這城裏的頭號鋪子,以玉兒姐跟柳如煙的交際能耐,肯定是跟奎昌的家眷聯絡上了的,玉兒姐丰韻猶存,柳如煙國色生香,這在將軍府里拋頭露面,二人肯定會引起奎昌的注意。」

    「但凡要一個人背叛,要麼是錢,要麼是情,兩人肯定也知道粘竿處的家法,為錢不值當,」肅文道,「那就只剩為情一條了。」

    「想當年,柳如煙在京城,那多麼王孫公子,千金買她一笑,她都不動心,那麼多風流才子,賦詩搏她一顧,她都不給臉,這到了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會為奎昌動心?不可能!以她的能耐,奎昌也奈何不了她!」

    「那只有玉兒姐了,在這地方,象模象樣的女人罕見,奎昌肯定是也是看中了她,她呢,這女人到了這個歲數,也想找個歸宿,這一來二去,乾柴遇烈火,唉,這女人,只要動了真情,就什麼也幹得出來」

    詹士謝圖看看巴音,道,「皇上此前講過,情練達即學問,肅文出身市井,熟諳人情世故,這是你們不及的,人皇上聖明啊!我們的人也稟明了,正是她,此前那十幾名兄弟,正是命喪她手,我們草原遇襲,也是拜她所賜,此等惡婦,必當執行家法,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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