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似乎能趕走所有的不快。
肖煌一早起來,精神又恢復了,換上練武服就出了院門,轉向柳宅的後門。
「少爺好?」
一個聲音從肖煌側邊傳來。
肖煌轉頭,看到一個從未見過小丫鬟躬身向他打着招呼。
肖煌雖然不認識這個小丫頭,可是聲音卻是聽過的,來人正是昨天在廚房聊天兩女中那個叫小香的。
肖煌微微點頭,算是回過禮,就要走了。
「肖少爺是要去練武場嗎?」
對方似乎並沒有放肖煌走的樣子,肖煌也只得停下腳步,回道:「有什麼事嗎?」
小香笑眯眯的的肖煌說道:「肖少爺不認識我,我是銘少爺的丫鬟小香,有事特地在這裏等肖少爺。」
肖煌這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丫鬟,心道難怪他能成為柳銘的丫鬟,玲瓏有致的身材,硬深深將普通的丫鬟裝穿出了前凸後翹的感覺,一張漂亮的娃娃臉,使肖煌不由想起前世的一句話來。
「是柳銘讓你來的?」
「是小香找肖少爺有事,不是銘少爺。」
「什麼事,說吧!」肖煌微微的有些不耐煩了。
「我曾聽人說肖少爺無法納氣入體。」小香微微一頓。
「你是來羞辱我的?」本來就不耐煩,現在更加了幾分火大,語氣不善起來。
「小香不敢。事情是這樣的,小香的本家是開藥鋪的,小時候小香聽爺爺曾說起過類似的情況,後來被爺爺治好了。因此小香冒犯了少爺。」
肖煌心跳忽然慢了一拍,快速冷靜下來,儘量平穩了聲音問道:「你家的藥鋪在哪?」
「肖少爺說笑了,如果我家的藥鋪還在,我又如何會淪落到來柳家當丫鬟。」看到肖煌的臉色變了,連忙繼續說道:「我家藥鋪雖然關了,可是方子大多數卻留了下來,肖少爺若是有空,小香陪您去找一找,我家就在不遠處,說不定能夠找到。」
「你想要什麼?」肖煌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小丫頭這麼早在這裏等着,必然有所圖。
「此事不急,找到方子之後再說不遲。」
肖煌點點頭,說道:「前面帶路吧。」
就算只有一絲機會,肖煌也不會放棄。就算找不到方子,只要能證明小香說的是實話對他而言就足夠了。
小香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帶路,肖煌落後半步,摸了一把胸口藏着的匕首,這才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肖煌發現路越來越僻靜,心道:「果然是騙局嗎?」
不由停下了腳步。
發現肖煌停下腳步,小香也停了下來,詢問似的看着肖煌。
「還有多遠?」
小香笑眯眯的答道:「就在前面了。」
肖煌卻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腳步卻再也不動了。
小香幽幽的一嘆,說道:「你看,這不是到了嗎?」
在小香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轉出一個少年。
小香看到少年親昵的一笑,就站到少年身後去了。
「表哥這是要帶我的丫鬟去什麼地方?」
來人就是柳府正牌的少爺,肖煌的表弟柳銘。
「這話應該問表弟吧,表弟吧我引到這來來,是有什麼事嗎?」
柳銘微微一笑,本來賣相不錯的臉上卻帶着陰狠狠的神色。
「那我就直說了,我聽聞表哥手上有一個四方商行的寶庫,恰巧我最近手頭緊張了,想找表哥借來花花。」
肖煌從沒聽母親說過寶庫的事情,不過柳銘能說的這麼清楚,顯然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腦海中念頭閃過,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只是冷冷的說道:「表弟說笑了,就算是有,我又憑什麼要給你?」
柳銘獰笑一聲,說道:「表哥可能不知道,鍛骨期的強者和無法納氣的廢物有什麼區別,我今天就好好的教一教表哥吧。」
肖煌面對柳銘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緩慢的從懷中掏出匕首,把玩着。
「你個廢物還想反抗不成?」柳銘大步的靠近。
「表弟可知道,舅母為什麼交代不要和我衝突?」
柳銘步子停了下來,王氏的確交代過,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柳銘停了,肖煌暗叫賭對了。繼續說道:「表弟可知道,你我一旦動了手,舅舅少不得要背個照顧不周的罪名。我想柳家兒女眾多,想必會有別的舅舅、嬸嬸會跳出來爭我的撫養權吧。」
柳銘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撫養權,卻也知道自己家這些年的繁榮,背後佔了肖煌不知多少的便宜,若是肖煌真的落到別的人手上,自己家能否繼續輝煌就不確定了。
想到這些,柳銘臉色暗下來,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眼中反射出凶光。
肖煌看到柳銘眼中的凶光,心叫,不好。連忙說道:「表弟可想過,如果我真的發生什麼事,按朝廷律法,家產充公。如果我撫養權被別的舅舅得到,多半還會念念舊情,可如果落到律法上,表弟可聽過法不容情這句話,到時候怕是什麼也剩不下了。」
柳銘凶光漸漸收斂,臉色陰沉的可怕,自己準備忙活了這麼久,卻打了水漂的感覺,令他想吐血。
肖煌知道對方現在最需要一個台階下:「表弟現在還未曾動手,我手中的匕首也還沒拔出來,不妨當做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如何?」
柳銘冷冷哼了一聲,說道:「記住你的話。」說完帶着小香走了。
肖煌確定他們走遠之後,才將匕首收入懷中,臉色很是陰沉。
「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