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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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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喧鬧聲一直沒停過,等了許久都沒人推開房門進來。南盈萱覺得自己身體都要坐得僵硬了,稍微地挪動了一下身子。

    「主子,您還好吧?要不要躺下歇會兒,我去外面給您看着。」連嫣看着自己主子被晾在這裏許久,干坐着也不能吃東西,頭上頂着的鳳冠上鑲滿了珍珠,看起來仿佛能把人的頭壓彎,難受得緊,便湊上前去問道。

    「沒事。」南盈萱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王爺也是,怎麼這麼慢呢。」連嫣上前幫着自己的主子按壓着脖子,口中怨道。

    在連嫣一輕一重的按壓下,南盈萱覺得自己的脖子終於能抬起來了,解脫般地嘆了口氣。她低頭摸了摸自己膝上的大紅嫁衣,心裏有一種不真實感。

    真的,嫁給那人了。剛剛拜堂的時候,還隱隱聞到了那人身上的檀香。

    那人肯定在被灌酒呢,聽聞今日四品以上的官員都來了,那人的胃素來不好。她突然有些擔心。

    「嫣兒。」她輕聲喚連嫣,紅蓋頭在她前方微微顫動。「你替我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形。」

    「好。」』連嫣應了,走到房門前正要打開房門之時,房門卻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舞……郡主!」連嫣驚訝得看着眼前那張臉,嚇得幾乎口不擇言。

    「主什麼主,邊兒去!」余妃雪那烏溜溜的眼珠不滿地撇了眼連嫣,大手揮了揮,示意她讓開,瀟灑地徑直走到南盈萱身旁,隨意地坐在了大紅喜床上。

    南盈萱聽見聲音覺得有些熟悉,忙掀開蓋頭,被她的突然出現給嚇得不輕。她那如盈盈秋水般的雙眸里盛滿驚訝之意,直直地望向余妃雪:「你怎麼來這了!」

    余妃雪摸了摸身下大紅床單,上面的鴛鴦繡得栩栩如生,她讚賞地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壓在床上把玩着床上的紅棗答道:「放心,我哥在外面被圍堵着呢。一時半會來不了。」說罷,她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沾在胸前的桂圓,坐直了身子,從懷裏套出一條金線鎖邊的大紅手帕,打開裏面包着的是三塊鳳梨酥。「吶,給你送吃的,怕你等我哥餓死了。」

    她將手帕攤開放在南盈萱的膝上。

    「我不吃。」南盈萱蹙了蹙蛾眉,將手帕塞回給她。「你別太大意了,他隨身可能進來的,被他發現就完了。你快走。」說着用手輕推她的身體,催促她快點離開。

    「誒誒誒……」余妃雪無奈地向天翻了個白眼,心中不願,卻也起身了,嘴裏不滿地嘀咕:「緊張兮兮的……」她揚了揚手中包好的手帕,不懷好意地笑了。「你真不要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吃飽怎麼有力氣去值千金啊。」

    南盈萱聽到這話愣了愣神,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清屏郡主,求您趕緊走吧。」說完,便用紅蓋頭將自己遮了起來,不願再多說話。

    余妃雪睜大眼睛撇了撇嘴,對着連嫣攤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辜。連嫣則皺眉撇向房門方向示意她快點走。

    余妃雪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無趣,便轉身推開房門離去了。

    房間內又再次安靜下來,南盈萱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囊,上面繡的是一幅煙雨湖中泛舟圖,男子的背影在迷濛的煙雨中顯得有些不真實,就像隔了一層簾幕。要在香囊上繡山水畫,這十分考驗繡工,她繡了整整三天,終於繡出了一個滿意的。她緊緊地握着手中的香囊。今年終於可以親手把生辰禮物送給他,她心裏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慌張。

    在她思緒混亂之時,房門被推開了。

    夏侯流冽是被人扶進來的,他修長高大的身子狀似無力地倚靠在家僕身上,英挺的劍眉下本該深邃清冷的雙眸此時無神地半睜着,薄唇微抿,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下,腳步有些不穩。

    南盈萱看着那雙緞鞋上的寶相花紋纏繞着蟒,有些踉蹌地走到了桌前,心跳不由地快了起來,手中的香囊越拽越緊,手心浸出了一層薄汗。


    家僕小心地扶着夏侯流冽在桌前坐下,便離開了房間,連嫣也跟着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夏侯流冽原本有些迷離的雙眼瞬間便恢復了清明,眼波微動,轉頭望向床上坐着的女子。她一動不動地直坐着,身子僵硬地挺着,一手握拳,一手緊拽膝上的裙擺,似乎十分緊張。

    南盈萱覺得自己的臉像被火燒似的,燙的厲害,心中好像有一頭脫韁的野馬在奔騰亂撞。一室的靜謐,她聞到房內合歡香混合着他身上的檀香,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熱。

    夏侯流冽收回目光,拿起桌上放置於托盤之上的喜秤,面上平靜無波,慢慢地踱步到了床前。

    南盈萱看到那雙寶相紋蟒緞鞋向自己踱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握着喜秤將紅蓋頭掀開,她有些呆呆地抬頭,看見夏侯流冽深邃的雙眼正定定地看着她,眼裏有絲驚艷閃過,但就如一滴水珠落入湖面,盪起了些許漣漪,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平靜。

    他走回桌前坐下,將喜秤放回托盤之上,拿起兩個酒杯放在桌面上,用酒壺往杯中注酒,不看她,低沉卻又暗啞的嗓音淡然地道:「不用緊張,過來坐。」

    她握着香囊的手緊了緊。她的確有點緊張,她曾幻想過無數次那人再次與她說話的情形,也為自己想了千百種回應方法,但真的面對着他,她平時的聰明機靈全然消失殆盡。

    南盈萱,你真沒用。她在心裏暗暗嫌棄着自己的沒用,人卻已經起身走到桌前,在他身旁跟他隔着些距離坐下,與他面對面。

    夏侯流冽看着對面的女子,螓首蛾眉,褐色的瞳孔深不見底,慌亂地流轉間綻出動人的光輝,膚如凝脂,微微泛着紅,小巧鼻子挺立着,嬌艷欲滴的唇輕抿。倒真的是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南祈豫沒有誇大其詞。

    「喝吧。」他將酒杯置於她前方的桌子上,眼神撇了撇酒杯。「交杯酒。」

    他的嗓音讓她心裏酥酥麻麻的,她抬眸望進他的眼中,找回了一點點理智。「交杯酒不是應該兩個人喝的嗎?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喝。」

    他看着她淺笑了一下,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對,交杯酒是該兩個人喝,我喝完了。」

    南盈萱看着他手中空空的酒杯,也拿起放在面前的酒杯,爽快地乾杯,還在喝完之後把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

    看她這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夏侯流冽輕笑着搖頭,不一會兒便斂起了笑容,又拿起酒壺往酒杯里倒酒。「從今以後,你是我的王妃。」他語氣沒有絲毫熱度,話中卻有承諾的意味。

    「我會盡我責任護你一世周全。雲王府以後的大小事只要不過分,你可以自己全權做主,不必問我。我聽你兄長說過,你喜愛自由,不愛拘束,嫌王府里悶,可以出去逛逛,做的事只要不出格我都可以替你擔着。」他拿酒杯輕啄了一口,頓了一會兒,轉頭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感覺心裏一顫。

    「但是,如果你期盼的是夫妻之愛,我恐怕無能為力。」

    她聽到這裏,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有微微的刺痛感襲來。不過轉念又一想,這不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了嗎,只是真相擺在她眼前讓她有點難受而已。她悄悄把握在手中的香囊塞回袖袋中,看着他故作輕鬆地一笑:「沒關係啊,我知道的。」

    他劍眉微挑,有些詫異地轉頭望她。看她一臉無所謂的笑,漾開了頰邊兩個淺淺的梨窩,仿佛對他剛剛的話毫不介意,讓他有些吃驚。

    她依舊保持着笑容,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酒壺,也給自己倒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無所謂一點。

    「好。」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他不想管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的不在意。反正他話已經說完了。他起身,低下頭漠然地看着她:「早點休息吧。」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南盈萱愣愣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不是早就想到了嗎?還有什麼好傷心的。她低頭看着酒杯里的酒映出了自己臉龐,有些落寞。她有些氣惱,拿起酒杯,豪情萬丈地將杯中的酒喝盡。日子還長,她要養精蓄銳跟他慢慢磨,看誰磨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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