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感謝我麼?」男子邪魅一笑,蘇雲卿淡淡的對其綻放出一個笑容,可是笑容還沒展開她已經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暈倒,不是個好兆頭。」男子輕聲道,然後拖住蘇雲卿的手掌給她輸入一點真氣,也就是給蘇雲卿增添了一點體力,讓她好好面對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你救我幹嘛?」蘇雲卿睜開雙眼後立刻反問道。
男子在黑夜中對着蘇雲卿展開了肆無忌憚的笑容,往蘇雲卿手裏塞入一個小瓶子,戲謔的語氣並沒有減少,在蘇雲卿耳邊道了一句想讓蘇雲卿吐血的話,他說,「好戲現在才開始,你暈了就不好看了。」
「我暈。」蘇雲卿白了一眼這個一直掛着邪魅笑容的男子,心裏已經鬱悶死了,想死都死不了,還得活在這個未知的世界活受罪。
扶好蘇雲卿站好,男子走到桌子邊端起那杯交杯酒中的其中一杯,背對着蘇雲卿道,「娘子,洞房夜改日咱們再繼續,娘子記得把這酒喝下去。」說着慢慢的端着另外一個杯子靠近了蘇雲卿。
蘇雲卿白了一眼那個男子,她才不要去喝那酒,就寧願站着那個位置,不想動彈,後背上的痛楚並沒有消失,經過剛剛的一場戰鬥,蘇雲卿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過程中甚至是擦傷了那些燒傷的面積。
見蘇雲卿不肯動,男子快速將另外一杯的酒親自給蘇雲卿餵下,強制性讓蘇雲卿咽了下去。蘇雲卿厭惡額眼神盯着這個莫名其妙的男子,只聽男子淡淡然,「喝下這杯交杯酒,便可保你今晚無礙。」說完立刻閃身,等到蘇雲卿反應過來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着地上已經死去的人,蘇雲卿搖搖頭,自語,「註定又是一個不平夜。」然後自己慢慢的把周圍的燈點亮,等着那些有心人前來。
不知是那些人的動作實在太慢了還是蘇雲卿着實累的不行,根本就沒過去多長時間,在桌子上等着等着的蘇雲卿居然犯困,在桌子上趴了下去,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南宮楚帶着一行人衝進蘇雲卿屋子裏面,居然沒有吵醒蘇雲卿,就在他剛剛想大罵一頓的時候看到睡着的蘇雲卿,口中要罵的話都一時間罵不出來了。
桌子上熟睡的蘇雲卿就跟個戰鬥中已經疲倦的美少女一般,額頭的髮絲微微遮擋了蘇雲卿被南宮楚打腫的臉龐,南宮楚竟然心生不忍了。不忍開口打擾美人清夢,對自己的作為居然感到了一絲愧疚。
如若是被眾人的視線盯醒了,蘇雲卿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依舊是那處事不驚的眼神,艱難的起身對着南宮楚行禮個禮,「蘇雲卿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大半夜風塵僕僕的來到雲卿房中是所為何事呢?」
「哼,怎麼偷情未遂,還直接殺人滅口了嗎?」南宮楚壓抑下剛剛心裏的一絲異常,恢復那冰冷的態度,盯着地上的黑衣人冷冷的質問蘇雲卿。他差一點點就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自己這次前來的目標。
蘇雲卿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就是他設計的一個局,為的就是要自己身敗名裂,他好找一個正當的藉口來趕自己離開,從而霸佔自己的家產,這不就是他想要的麼?
只是之前的蘇雲卿深愛着面前這位男子,就算當時的她知道南宮楚不是真的愛自己也還是選擇了飛蛾撲火般的撲了過去,希望能夠用真心感動南宮楚。
可是南宮楚貪得無厭,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草芥人命。蘇雲卿只是心裡冷冷的嘲笑着,但是還是強制自己去面對面前這位小人,她要讓以前的蘇雲卿留下的對這個男人一絲絲情意全部死去,全部情絲一一掐斷,不然日後蘇雲卿報仇的時候還會猶猶豫豫,被這一世的一絲絲情絲所干擾。
見蘇雲卿只是站着看着自己,那目光充滿了決裂與冷厲,南宮楚一閃不悅,「怎麼?沒話可說?還是在想準備好什麼台詞來欺騙本王的雙眼?好讓本王饒你一條生路?」
蘇雲卿冷哼一聲。虛弱的聲音響起,「王爺認為雲卿偷情需要找自己這麼狼狽這麼虛弱的時刻嗎?還是說王爺認為雲卿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刻需要拼盡全力去殺了這位王爺口中的『情人』嗎?」
「放肆,你有什麼什麼資格質問本王?」南宮楚男人的自尊不容的蘇雲卿質問,蘇雲卿這麼一問無疑就是激怒了南宮楚,南宮楚上前一腳踢在了蘇雲卿的小腹中。
蘇雲卿身子本來就已經是虛弱不已,被這個常年習武的男子這麼猛地突然一踢,就是蘇雲卿正常的情況之下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現在。但是倒在地上的蘇雲卿除了一臉蒼白,嘴唇咬出血了之外,硬是沒有哭、沒有喊一句。旁人不知道,但是蘇雲卿自己感受到了自己腰上的鮮血在狂流不止,估計喜帕上的紅現在都是自己鮮血染上去的。
南宮楚上前抓起蘇雲卿的頭髮,惡狠狠道,「賤人,大婚當晚居然就給本王戴綠帽子,真是活膩了。看本王怎麼處置你們這一對姦夫。」說完南宮楚還想着往蘇雲卿臉上再甩幾個耳光子。
蘇雲卿本就痛苦不已,現在被南宮楚的一腳踢了以後,身子再一次回到殺死男子後的狀態,可被南宮楚的『姦夫』四個大字刺激着腦海,才讓自己沒有那麼快倒下。猛地對着身前的南宮楚噴出一口鮮血,南宮楚厭惡的丟開蘇雲卿,蘇雲卿倒在地上依舊拼命的抬起頭問。
「一直到如今,王爺哪件事情有問過雲卿?如若王爺真的有相信雲卿,又何必會這麼興師動眾的前來這裏找雲卿問罪?」
「放肆。」南宮楚上前又是想閃蘇雲卿一個耳光,蘇雲卿沒有躲開,就這麼仰面對着南宮楚,想着南宮楚若有有膽子打死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自己一定會回來取他腦袋。
對上蘇雲卿這麼無所謂的眼神,讓南宮楚遲疑了,這一遲疑就打不下去這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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