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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士奇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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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世上每個人都是幸運的,但不包括自己。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這世上每個人都是不幸的,自己卻是最顯眼的那個。路小川不幸,流落街頭,但他有師父『塞北狂刀』照顧,練成了絕世刀法。樊瑾不幸,早早便沒了娘親,但有樊義、樊忠及鐵劍門一干人對他不離不棄。太湖水寨不幸,被血衣樓一舉蕩平,但兄弟齊心,可同生共死。他們都不幸,但也都還幸運。唯有自己是真正的不幸,冷凌秋一路想着,自己有師父,卻不能練習武功,自己身負血海深仇,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仇人天高海闊,而無能為力。自己有天真爛漫的師妹聶玲兒,卻不能朝夕相對。我走的路,為何比別人都要艱難?空有一身醫術又有何用?

    冷凌秋自北望山下來,一路神思不屬,他見到了吳士奇奪命連環的劍法,見到了蕭千絕縱橫天下的掌力,見到了莫凌寒化氣為盾的內功。而自己卻只會一套『五禽拳』一套『龍驤八步』,連成不空傳授的『御風行』更是一絲也發揮不出來,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學到武功,不想稱霸江湖,不想震爍古今,只想復仇,只想讓姬水瑤,蕭千絕到父母墳前磕頭認錯,但這事該有多難,他不敢想,他只想着這次一定要找到楊大人,讓他說出這《農耕伐漁圖》中的所藏秘辛。

    冷凌秋下山之後便一路向南,白羽迅捷馳騁,也不知跑了多遠。秋風漸起,已覺絲絲涼意。一摸馬背,才發現白羽已渾身是汗,眼見前方一叢樹林,便翻身下馬,餵些清水,吃些草料。這白羽自太湖起便一直跟隨他,一人一馬已漸有靈犀。冷凌秋每次撫摸白羽脖子,它便埋頭順頸,一臉溫順。冷凌秋自言自語道:「羽兄弟啊,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等我報了父仇,日後定當帶你去廣漠草原,走上一遭。讓你隨便吃,隨便跑,你這麼神駿,想必定是馬中公子,不知有多少溫柔良馬願與你結伴而行呢。」

    白羽好似聽懂他所說,頓時仰天嘶鳴,冷凌秋呵呵一笑,正要輕撫於它,卻見白羽嘶鳴不停,心道:今兒個你是怎麼了?那知白羽邊叫邊用嘴拉他袖子,好似叫他快走。冷凌秋正不明其意,只聽的不遠處傳來呼喝聲:「別讓那小子跑了,一定要拿下他。」忙回身一看,卻見那『鐵手鷹王』蕭鐵手正領着一群人馬往這邊趕來。來勢洶洶,其快無比。轉眼便至眼前,冷凌秋心道不好,連忙收好水袋,上馬便逃。

    只聽蕭鐵手叫道:「忒那小子,往日叫你走脫兩次,今日看你還能逃過老夫手心。」說完當空躍起,五指便往冷凌秋頭頂抓落。冷凌秋只覺背後風聲突起,避無可避,心道:這下完了,到底被他抓住。便在此時,只聽白羽一聲長嘶,往前一躍,後腿高高踢起。不偏不倚,正好往蕭鐵手胸口踢去。蕭鐵手身在半空,那知這馬會騰空後踢,罵道:「好個畜生,且給你點厲害瞧瞧。」變爪為掌,一掌便往白羽後臀拍落,他雖是凌空變掌,勁道不大,卻也把白羽拍得一聲痛鳴。

    眼見蕭鐵手被白羽一阻,緩下身形,冷凌秋趕緊一提韁繩,白羽如風似電,往前急竄。蕭鐵手見他要走,怎能放過,身形再起,如雄鷹展翅,疾馳而來。白羽已通人性,剛才被他一掌拍的刺痛,怎願意再挨一掌,眼見蕭鐵手追來,本能驅使之下,放開四蹄便狂奔而去。蕭鐵手輕功雖佳,但終究抵不過成不空的『御風行』,再加上白羽神駿非凡,豈是尋常馬匹所比得。一人一馬,一奔一逃,起初相距不過三尺,追得一里之遙,距離便越拉越開。蕭鐵手眼見終抵不過白羽迅捷。只得停足罵道:「今日算你小子走運,終有一日,我要將你拿住,到時有你好看。」

    冷凌秋早已嚇出一身冷汗,又跑出十來里地,眼見蕭鐵手再也追不上了,才長舒一口氣,心道:這蕭千絕果然還不死心,自己已逗留兩日,他血衣樓都還未走遠,說不定在一路之上早已設下埋伏,只等我自投羅網。我這一路上還須加倍小心才是。當下辨明方向,不再走官道,只挑些小路而行。


    如此行得兩日便至江西吉安府,此時天色不早,冷凌秋便找一小客棧落腳,安頓好白羽,找來紙筆,按心中所記,將那《農耕伐漁圖》如數畫出。不過多時,圖中山水人物,草木房舍已躍然紙上。他原是書童,對書畫一道,已有不小造詣,這一番憑記憶畫來,和真正的《農耕伐漁圖》幾無區別。見一切具備,便將墨跡吹乾,將畫折了,藏於胸口,只待明日一早便出門尋楊府而去。

    只是楊士奇辭官返鄉,也不知他返回府上沒有?晚上店家小二送水之時,便向小二哥打聽,那店小二聽他要尋楊大人,頓時搖頭嘆息道:「公子你來晚一步,昨日楊大人已經離世啦,可惜一位好官,就這樣走了。」冷凌秋一聽,如五雷轟頂,一把抓住那小二哥,急道:「楊大人離世了?你可休要胡說,他好端端的怎會突然離世?」那小二哥被他抓得生疼,連忙掙脫,道:「楊大人乃是個大大的好官,我咒他死做什麼,他一生為民,我還巴不得他多活幾年,這事已轟動吉安府,今日知州大人還來弔唁過,怎會有假?」冷凌秋聽他說完,如墜冰窟,全身上下都涼得透了,口中喃喃道:「楊大人不在了,我卻該怎麼辦?這天下還有誰能解開這個謎底?」

    他心中悽苦,只覺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好不容易有一絲希望,轉瞬即滅。絕望之情,溢於言表。那店小二見他神色有異,只怕再抓着自己,連忙跑開躲得遠了。冷凌秋痛苦不堪,且不說這畫中之謎無法解出,便是楊大人生前和父親乃是好友,對自己照料有加,猶如己出,這次離世而去,已能讓他悲痛欲絕。念及舊情,頓時忍受不住,雙眼迷濛,淚濕衣襟,恨不得蒙頭痛哭。渾渾噩噩中,腦中隱現楊士奇音容笑貌,歷歷在目,一言一語,都在耳際纏繞,想起楊士奇這次返鄉,定是被王振所迫,更是咬牙切齒,心道:這狗賊王振,若不是你苦苦相逼,楊大人也不會就此返鄉,這筆帳定要記你頭上。念及一拍桌子,只覺體內勁氣狂涌,那桌子被他一掌之威,拍得四分五裂。

    冷凌秋哀思如潮,怎料自己一掌之下,有如此威力,眼見一地斷枝殘屑,自己也被唬一大跳。他不知體力天脈已成體系,雖無法運轉如意,但往往無意之中,或大喜大悲之下便會噴涌宣洩而出,還以為自己悲痛難平,用力過猛,才拍碎木桌。只是現在也無心研究此事,既然楊大人壽終正寢,明日當須前去弔唁,不可負了幼年時收養之恩。

    第二日冷凌秋早早便起身前往楊府,老遠便看見楊府之上府門大開,白燈白燭,輓聯高掛,堂中一具油沙杉木壽棺,堂前之人披麻戴孝,嗚咽泣哭之聲不絕。冷凌秋一見此景,鼻頭髮酸,正要上前叩拜,只見斜刺里行來幾人,當先之人頭臉方正,面白無須,卻是那東廠千戶曹少吉。連忙停下腳步,不敢上前。冷凌秋對這曹少吉印象極深,當日在牢獄之內,便是此人掌刑,將他打的遍體鱗傷。今日再見此人,自然一眼便認出。

    只見曹少吉進得府門,回身向跟隨之人交代幾句,再上前上香。冷凌秋見他折身,只怕被他認出,趕緊掩面低頭,只等他上香完畢,再入楊府。可是左等右等,那曹少吉卻不肯走,只在堂前徘徊,眼光不時掃過前來弔唁之人。冷凌秋恨得咬牙切齒,心道:王振這廝,也欺人太甚,楊大人已經過世,居然還派人監視。眼見這楊府不敢再進,卻又不願就此離去,他心中無法可施,無奈之下,只得在街角處對準楊士奇棺木,三拜九叩。

    路人見他在街上行跪拜之禮,皆紛紛側目相望,冷凌秋跪拜完畢,見周圍已有圍觀之人,只怕驚動東廠耳目,連忙起身隱入人群。回到客棧,只覺心中鬱氣難平,楊士奇當年冒死將自己收入楊府,今日他辭世而去,自己想去靈堂上柱香也無法辦到,頓時對曹少吉恨之入骨。

    當年父母離世之時,楊士奇也不允許自己前去弔唁,只許自己在府中做一靈位,思戀爹娘之時,便去上香祭拜。那時年幼還不明楊大人用心,現在想來,卻是怕被人知曉自己是冷弦之子,故不讓拋頭露面。誰知今日自己想去祭拜楊大人,也是不能。真是世事無常,這莫非便是天意弄人麼?老天故意與我作對,那我偏要逆天而行。反正血衣樓已知我身份,也不用在故意遮掩,這便去父母墳前為二老上一炷香,以盡孝道。

    一念至此,想起爹娘墳墓離此地也不甚遠,便提上香燭紙錢,出屋牽了白羽,提鞍上馬,往爹娘墳前而去。他多年未回吉安,已有些恍惚,好在此地變化不大,憑着兒時記憶,不過多時便找到父母墳墓。原本以為爹娘之墓無人看管,早已雜草叢生,哪知一近墳前,卻發現墓前乾乾淨淨,香座之上尚有香灰殘燭,碑上更是纖塵不染,便如新墳一般。心中詫異,只道找岔了地方,眼見墓碑上所寫『冷弦、凌素』之名,方知並未走錯。心道:這墓前如此整潔,莫非還有人看護?那餘下香燭,好似近日才上,難到還有爹娘生前好友前來祭拜麼?

    他苦思無果,見天色大亮,也不再想,便在墳前擺上一對白燭,焚香一注,為父母燒些紙錢。眼見墳前青煙繚繞,想起爹娘生前容顏,猶如昨日。而自己明知他們為人所害,卻無能為力。這次楊士奇辭世,連解開《農耕伐漁圖》最後的希望也斷了,自己功力低微,復仇更是遙遙無望,想到此處,冷凌秋再也忍受不住,伏在墳前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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