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遊子

    隨意的在周圍看了看，很多的地方他也不懂也就沒有去胡亂的擺弄，當工作人員漸漸到來的時候張凡也走了下來，來到酒吧後面的一個休息區內。

    休息區兩旁有兩個小房間，分別是男女更衣室，中央的是集化妝休息的區域。

    以前的張凡因為家庭的壓力，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很少有人和他說話，每天有些散亂的頭髮遮蓋到眉毛，雖然看着還不錯但在酒吧這個俊男靚女的世界卻有些普通，所以也沒有女生接近。

    然而今天，當他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以前從不打招呼的同事也紛紛朝他問好，一些服務員更是羨慕的看着他。

    「哎哎小凡來了，過來過來，我給你弄一下造型。」小季看到張凡的身影，熱情的朝着他揮着手，而在他身前坐着的一個帥氣青年看到小季熱情的樣子，臉色微微難看。

    「晚上好季姐。」張凡笑了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嗯好好，你這頭髮怎麼又弄得這麼亂了，難道白天你都不知道洗頭梳頭嗎？真是個大懶貨，來來，今天正好有時間，我給你修修頭髮。」季姐拉着他的手臂將他按在他面前的板凳上。

    「不用吧？簡單的整理一下便好了。」張凡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熱情，有些扭捏的說道。

    「什麼不用，來來，反證我也沒有事情，給你修修頭髮，等一下讓杜成給你拿一件帥氣的衣服。」小季按住他的肩膀，抓了抓他的頭髮，語氣堅定地說道。

    「季雲，給他修剪頭髮之前不能先把我的頭髮弄好嗎？已經弄到一半了。」突然，在他們身旁的青年臉色不悅的說道。

    張凡臉色有些尷尬的轉頭看向她，小季，全名也就是季雲，此刻也是微微尷尬，隨即看向拿名青年：「你自己弄吧，我已經給你弄一半了，天天給你弄頭髮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季雲說完話目光再次看向張凡：「小凡，不要動，姐姐給你設計一個好看的造型，絕對比昨天晚上的還要帥氣。」

    那名青年看到季節如此無視他，臉上陰翳的看向張凡。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季雲，我是酒吧的麥手，最起碼你要先把我的髮型給弄好吧。」

    季節聽到他的話突然笑了笑：「李清文你稍等一下，你昨天沒來可能不知道，以後小凡也是酒吧的麥手。」

    「什麼？他不是一個服務員嗎？怎麼會突然成為一名麥手？他有資格成為麥手嗎？有能力成為麥手嗎？」李清文突然等大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的追問道。

    在南豐市酒吧內，一般都有兩名麥手，一名主麥手，一名副麥手，副麥手一般都是主麥手的徒弟或者學徒，偶爾頂替主麥手出來主持，而主麥手則是一個酒吧的頂樑柱之一。

    有的酒吧麥手需要一直唱歌，相當於酒吧駐場，客人花錢點什麼歌便唱什麼歌，但擁有駐場麥手的酒吧並不是太多，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歌曲。

    唱歌麥手對唱功有很大的要求，你唱的好是一個問題，你還要唱的嗨，如果唱的不好那無疑就是噪音，所以在沒有絕對實力的麥手之前很少有酒吧讓麥手一直唱歌，大部分都是跟着歌曲哼幾聲帶動氣氛。

    「怎麼沒有能力？昨天你沒來你是不知道，小凡在舞台上可是非常的出色，就是風浪也不如小凡。」季雲滿臉認真的說道。

    張凡看到季雲如此堅定地擁護自己，突然想到自己那僅有的一個粉絲，看來便是她了，心中微微有些高興。

    「什麼？昨天風浪竟然沒有來？」李清文驚訝的大聲說道。

    「是呀，要不是小凡出來救場恐怕我們酒吧就倒霉了，也多虧了小凡昨天竟然能鎮住場子，所以你可不要小看小凡弟弟，他可是很厲害的，以後你們是同事，可以相互交流交流。」季雲有些淡淡驕傲的說着，嘴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看了看鏡子中的張凡，臉上露出微笑，典型的是粉絲擁護一個明星的樣子。

    李清文何曾見到季雲如此小女生的樣子，臉上的怒火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對着鏡子擺弄了一下頭髮直接走了出去。

    張凡從鏡子中看到李清文的神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女人是禍害果然不假呀，不過能有一個大美女粉絲，值了。

    季雲是酒吧的一名化妝師，主要負責麥手以及男模的妝容，但張凡從來沒有見過她給男模化妝，就算是對麥手有時候也是愛理不理的，據店裏人說她是老闆的親戚，酒吧內也沒有人敢招惹她。

    她高約有一米七，典型的長腿美女，棕色的披肩長發，一雙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典型地球上的錐子臉，不過經過張凡的觀察他並沒有整過容。

    季雲的髮型設計確實非常的厲害，短短的十分鐘便將他的頭髮修理好，並沒有用髮膠固定，而是簡單的擁手抓了抓，看起來比昨天更舒服順眼。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緣故，這個有些休閒充滿精神的髮型令他看上去年齡更小一些，將他略顯稚嫩的臉龐完全的暴露出來。

    「怎麼樣，典型的學校校草，你要是走進學校一定能吸引到很多學生妹！」季雲非常滿意的看着他的造型對他調侃道。

    「呵呵是嗎，那我上學時候可就要用這個髮型了。」張凡笑着回復道。

    「上學？天吶，小凡你不會真是個學生吧？南豐市哪個大學的學生。」季雲滿臉吃驚的看着張凡。

    「大學？季姐，你看我像是大學生嗎？」張凡轉過身子看向她，充滿笑意的問道。

    「不會吧？你是高中生？但是你來酒吧已經有兩個月了呀？」季雲滿臉疑惑的打量着他，想要看出他有沒有說謊。

    「是呀，已經兩個月了，我是南豐市九星縣一中高三的一名學生，過年之後便是高考了。」張凡如實的回答道。

    季雲看到他滿臉認真的樣子確定他說的是實話，好奇的問道：「那你怎麼不去上學？我還以為你已經畢業了呢，是一個外地來打工的呢。」

    「沒有，打工賺錢養家倒是真的，呵呵。」張凡笑了笑，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你還打工賺錢養家？我看你是想逃學、不想上學吧！」季雲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上學？我也想上學。」張凡露出一絲苦澀笑容，有多少人畢業之後希望重回學校時光，有多少人希望無憂無慮的待在校園，上學，在他心中是最幸福的事，來到這個世界，他當然想要重新來一次上學時光，所以他要努力賺錢，爭取能繼續上學。

    季雲看到他苦澀的笑容微微一愣，嘗試的問道：「你真的是來這裏賺錢？為了養家？」

    「是的，我可是家裏唯一的男子漢！」張凡露出堅定地面容，隨即笑了起來：「我會賺到很多很多錢！」

    季雲看到他的樣子心裏突然有些難受，眼神微微有些濕潤，咽了口吐沫連忙的轉移話題：「那小凡弟弟你今年豈不是還真是十八歲？」

    「是的呀，今年剛滿十八，不過我的心裏年齡已經三十歲了，哈哈。」確實，地球上的張凡已經三十歲了，他也算是活了三十年了。

    「小屁孩，姐姐都比你大七歲呢，看來我還真是老了。」季雲有些惆悵的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

    「呵呵。」

    「成哥，那個小子怎麼會成為麥手？你也知道，一個酒吧只需要一個主麥手便夠了，現在突然來了一個我們兩個怎麼上台？還是說讓我離開？」李清文抽着煙，皺着眉頭看向杜成委屈的說道。

    「小清別着急，辭掉你是不可能的，但是，唉，昨天的事情有些特殊，你沒有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昨天是風浪來我們這裏演唱，但是沒想到最後關頭竟然放鴿子不來了，當時打你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無奈之下老闆只能從會唱歌的服務員裏面找一個趕鴨子上架死馬當做活馬醫，但是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千里馬，完美的解決的這件問題。」

    杜成也是深深地皺着眉頭：「現在老闆對這小子非常看重，而且他確實有些實力，雖然聲音和激情上有些欠缺，但是他的語言很經典有幽默，你這些天要努力了。」

    「成哥，難道我就這麼幹坐着？今天晚上誰上場？」李清文皺着眉頭滿臉擔憂的問道。

    「誰上場？」杜成深深地皺着眉頭：「只要這小子犯了一個大錯那麼一切都好辦了，他畢竟還年輕，僅僅只有十八歲。」

    「嗯？」李清文聽到他話里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喜悅，連忙的問道：「成哥，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如果你有什麼好的方法你可以去做，我在後面支持你。」杜成重重的拍了拍李文清的肩膀，滿臉真誠的說道。

    「謝謝成哥，謝謝成哥，你就是我最好的大哥。」李文清有些感動的說道。

    「不用，我們是兄弟，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杜成怕了拍他的肩膀，再次說道。

    「放心吧成哥。」李清文臉上露出一絲兇狠的神色，杜成滿臉微笑的點了點頭，一切運籌帷幄。

    麥手的工作非常清閒，每天固定半個小時的台上表演，張凡與季雲兩個人呆在休息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以他經過地球網絡文化洗禮的語言時不時的蹦出一兩個經典的段子，惹得她是開懷大笑。

    短短的幾個小時，兩人的關係增進了很多，當李清文來到休息室看到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的聊着時，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曾幾何時，他百般討好的女人對自己愛理不理，然現在竟然對着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憤怒與不甘。

    「張凡是吧，今天晚上就由你來上台吧，經理對你的評價很高，我就在台下好好地聽聽向你學習了。」李文清看着對着張凡說道。

    「嗯？好的，那今天就由我上台吧。」張凡沒有拒絕，他不知道對方搞什麼鬼，但他只要做好自己便可以了。

    「好的。」李文清轉過頭，臉上露出陰狠得神情：「今天晚上，我看你是如何應對。」

    「對了弟弟，你是如何學會成為一個麥手的，還有你那些搞笑的語言在哪裏學到的？」季雲看到杜成離開，立刻好奇的對張凡問道，一個晚上，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她再問，張凡在回答。

    「麥手？在這裏上班了兩個月聽也聽會了，只要會唱唱歌，只要敢喊出來，這就是一個麥手，至於搞笑的語言？你是說我的自我介紹嗎？我的介紹沒有問題吧，都是真實的自我寫照。」

    「哈哈，你還真是不要臉還號稱一朵梨花壓海棠的玉面小白龍，帥到掉榨，你可真搞笑，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學成這樣的。」

    「我這不叫學壞，而是幽默，你沒有發現帥氣和最幽默的男人是最受別人的喜愛嗎，我以後立志做一個幽默風趣的大眾情人國民老公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