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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母女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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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以為愛不過是逢場作戲,誰都以為自己可以是觀眾席中的一位,結果燈光亮起,還不都是戲假情真落了淚?

    …………

    陡然聽見他的聲音,王玲猛地嚇了一跳,她一回頭,就和沈讓四目相對!!

    男人眼底的憤怒清晰可見,尤其額頭暴跳的青筋彰顯了他此刻的情緒。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王玲眉頭一擰,這個渣男跟過來做什麼?

    而且他憑什麼一臉氣憤?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她才對吧?

    他不是對錦瑟說早就厭煩她了?

    現在追過來做什麼?

    「你來做什麼?」

    王玲傲嬌地別過視線,轉身繼續往前走,似乎一秒鐘都不想與這人多待下去。

    也是,這種渣男多看一眼都來氣。

    「我如果不來,豈不是就錯過了天大的好消息?」

    沈讓長腿闊步追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一旁的樹幹上。

    「你幹什麼!」

    王玲吃了一驚,這青天白日的,沈讓要對她做什麼?

    「你說呢?王玲,好歹我們睡過,你的滋味也算甜美,不如這樣,你出個價,我重新包了你,省得你迫於生計去那種地方賣酒賣唱,如何?」

    「滾你大爺的!老娘賣酒不賣身!沈讓,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衡量我!」

    王玲掄起胳膊便是一巴掌甩過去,沈讓倒沒讓開,不偏不倚被她打中,很響亮的一聲直接將沈讓打蒙了。

    男人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着王玲,怒聲道:「離開我膽子倒是變大了?王玲,你知道這一巴掌打的誰麼?!」

    「打的就是你這個負心漢!」

    「我是負心漢?王玲,你我之間一向都是你情我願,我何時逼迫過你?又談何是負心漢?」

    「沒有逼迫我?」王玲悽慘地笑了,所以事到如今,在這個男人看來,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是她自己不自愛,所以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面。

    呵。

    王玲冷冷一笑,說:「你是沒有逼迫我,但你卻在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將我整容成你初戀情人的模樣,你讓我在無形之中成為一個女人的替身,讓我在這場無疾而終的愛情中輸得慘烈,沈讓,我謝謝你,我今天能有這樣的下場,都是拜你所賜!」

    「怎麼就是拜我所賜?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寧願去夜總會賣笑賣唱,也不肯回到我身邊,當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河西萬達所有人都得尊稱你為王小姐,再說,我何時說過你是誰的替身?」

    沈讓黑眸涌動,若不是竭力壓制,他真想敲開這女人的腦袋瓜子,看看裏頭裝的到底是什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這女人似乎還是雲裏霧裏,一點兒也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在她剛離開的那段時間,他過得日夜顛倒,黑白不分,秦深說丟了魂似的,猶如行屍走肉,而在夜總會再次與她相遇,他死掉的心又立馬復活了過來,於是他流連花叢,他輾轉反側,一步步讓媒體放出他和各色女子的緋聞消息,只是為了讓她吃醋,讓她心甘情願回到他身邊。

    只可惜,他所做的這一切,秦深懂了,但王玲卻不懂。

    這個男人主宰着一切,手握生殺大權,眉頭微微一蹙,便已讓人冷汗涔涔,然而偏偏是這樣一個男人,也有着天生無法逆轉的軟肋。

    她就是他的軟肋。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你書房裏的那個相框我已經看過了,那是唐雨柔的照片,是你初戀情人的照片,可她那張臉和我現在這張臉幾乎一模一樣,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這張臉可是你沈總親自操刀,哪兒不滿意都是經過你的改造,你還說不是把我當做她的替身?」

    「我……」男人一時語塞,竟想不到該如何辯駁,他當時確實有想過要將她打造成唐雨柔的替身,可那個想法也只是在一念之間,誰知後來,她那張臉會和唐雨柔一模一樣,反而成了他有意為之。

    「被我說中無話可說了?哼,沈讓,你真是太噁心了,請你離我遠一點!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王玲掙脫開沈讓的束縛,下意識的想要往前跑,結果男人幾步跨上來,就又一次拽住她的胳膊,王玲氣紅了眼睛,用力去甩他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沈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麻煩你不要再騷擾我!」她怒目圓瞪,說好了好聚好散,這男人為什麼突然這麼不要臉?藕斷絲連一向不是他的風格啊!

    「我想做什麼?」沈讓斜斜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不懷好意的笑,「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麼?我要包養你!這是你的榮幸!」

    「神經病!」

    王玲也搞不懂他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會說出要包養她這樣的話,她閉上眼睛,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和錦瑟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何必吃着碗裏的想着鍋里的?」

    她闊步向前,沈讓亦步亦趨地跟上來,儼然一個怎麼也甩不掉的跟屁蟲。

    「王玲,我們重新開始吧!」

    他突然開口,令她防不勝防。

    重新開始?

    他瘋了嗎?

    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要說重新開始,若他是真心挽留,這種話不應該在她剛離開沒多久就該說出來的嗎?

    王玲搖了搖頭,不,他是在開玩笑,是想用他貴公子的那一套伎倆來羞辱她,他一定覺得離開了他沈讓,她一定活不下去,或者過得很糟糕。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男人不要臉的說道,旋即拉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誰默認了?沈讓,你今天真是刷新了我的底線,讓我知道什麼叫恬不知恥!」

    王玲一咬牙,狠心說道。

    儘管內心在聽到他說和好時是那樣震撼,然而,僅僅也只是幾秒鐘的怔忡,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再次抬頭看着眼前這張英俊非凡的臉,王玲沉默地笑了。

    他說的是重新開始,言外之意是要她繼續當替身,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愛她,只是單純將她當做床伴。

    或許這花花公子又厭倦了錦瑟,所以才追出來要她做他的情人吧。

    王玲悲哀地想着,心一寸寸冰冷,仿佛墜入無底的深淵,再也爬不上來了。

    「你還不想跟我坦白嗎?你的好姐妹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王玲心頭一顫,嘴唇動了動:「瞞着你什麼?」

    「你說呢!」

    說罷,他的手就不自覺地覆上她的小腹,惹得王玲身子猛地一僵,渾身血液直衝大腦,耳朵嗡嗡作響。

    他、他居然都知道了!

    周遭靜得可怕,兩人之間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她屏住呼吸,卻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想跟我和好?」

    「算是吧!」

    沈讓挑了挑眉毛,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更不允許他對她袒露心跡。

    可笑,難不成要他告訴她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要跟她和好嗎?

    這話要是說出去該多沒面子啊!

    「……」

    王玲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可說。

    突然,男人強有力的手抓住她纖弱的臂膀,霸道的吻迎面而來,讓她無從抗拒。

    王玲始料不及,突然睜大雙眼,滿目震驚的看着眼前這張赫然放大的俊臉,大腦完全短路了。

    他、他在幹什麼?

    他為什麼要吻她?

    難道,難道這又是他羞辱她的新型手段嗎?

    沈讓吻得動情,他已經許久沒有嘗過她的滋味,差點快要忘記她的甜美,本想淺嘗輒止,誰料卻一發不可收拾,儼然有要在大馬路上擦槍走火之勢。

    王玲察覺到男人的欲望,她雙手抵在他胸口,猛地將他往前一推,睜大眼睛瞪着他:「沈總,請自重!」

    「我的字典里沒有自重這兩個字,不如你教教我何為自重?嗯?」

    他的聲音極其好聽,沉沉的,尾音上挑,帶着一種難掩的性感,一下又一下地撞擊在她幾塊跳動的心臟上。

    王玲自然不是什麼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了,沒想到還有臉紅心跳的感覺,她猛地避開視線,抬手擦去嘴角的狼狽,扭頭就跑。

    眼見她又一次落跑,沈讓的心瞬間慌了,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王玲!你等等我!別跑了,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我的孩子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請你滾遠一點!」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騙我,真淘氣。」

    「淘氣你大爺!」

    「你是孕婦啊,注意胎教,不要再說髒話啦!」

    「關你屁事!」

    「我是孩子的父親,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少自作多情了,誰承認了?」


    「承不承認不重要,等孩子出生以後驗一下DNA,就知道他到底是誰的種了!」

    「……」

    這個男人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蒼天啊!

    趕緊把這妖孽收了吧!

    ……

    上島咖啡廳。

    再次與恩人相見,沈盡歡百感交集,她凝視着眼前這張臉,清俊非凡,可不知為何,卻透着一股頹廢感。

    沒錯,確實很頹廢,不光是鬍子沒有刮,包括那雙眼睛,平日裏都是精神矍鑠,這會兒看着卻有些死氣沉沉、黯淡無光,甚至好像沒有睡醒。

    襯衫的領口也是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沒有時間去熨,若說以前,這男人可特別注意自身形象的,怎麼今天忽然變得如此邋遢?

    沈盡歡百思不得其解,低頭攪動杯中的茶,沉默不語。

    鄭英奇同樣在看她,沒有那麼刻意,但卻時時刻刻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今天約她出來,他是要道別的。

    「鄭英奇,那天幸虧有你,不然我跟火兒可能都難逃一死,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秦深也得搭上命,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

    沈盡歡端起桌上的茶杯,朝鄭英奇點了點頭,一臉堅定與感恩。

    鄭英奇連忙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象徵性地和她碰了一下,打着哈哈說道:「說這話就見外了,本來你是將火兒交託給我,讓我好好照顧他,結果他卻在我手中出了事,我想辦法去救他也是應該的,不存在什麼救命恩人的話。」

    「不,鄭英奇,你別謙虛,這次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三口都將葬身魚腹,謝謝你。」

    沈盡歡鄭重地看着他,神情是鮮有的嚴肅,她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說:「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我看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最近出什麼事了嗎?」

    鄭英奇釋懷一笑,到現在她還知道關心他,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嗯,我來是向你道別的。」

    「道別?」沈盡歡睜大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去哪兒?」

    鄭英奇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要回家了,而且我答應了父親要去部隊訓練,在外躲了這麼久,也該直面現實了。」

    沈盡歡雙手托腮,蛾眉輕蹙,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什麼回家不回家訓練不訓練的?

    他究竟要做什麼?

    鄭英奇大概也看出了她的疑惑,手指在咖啡杯邊緣摸了摸,漫不經心地解釋道:「那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爺爺曾經是軍區總司令,我父親現在任他的職位,他們一心想要我繼承衣缽,然而我因為某些原因和家裏鬧翻了,現在也是時候回去了。」

    「原來是這樣,鄭英奇,你年紀也不小了,也別整天打打殺殺的,該給自己找一門親事了,你要是有喜歡的姑娘可一定要告訴我呀!」

    「我告訴你做什麼?」

    鄭英奇的臉不自覺紅了,他看了她一眼,眼中寵溺之意並不掩飾。

    「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關呀!好歹咱們還是好朋友呢!你要是有了喜歡的姑娘,我一定要幫你看一看,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沈盡歡如是說道,眼角眉梢掛滿笑意,還是真心希望鄭英奇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畢竟他幫了她那麼多。

    「得了吧!就我這五大三粗的模樣,什麼時候能找到老婆哦!」

    「會有的,只是緣分未到而已。」

    沈盡歡老神在在的說道。

    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闊步而來,他戴着墨鏡,雙手插兜姿勢傲慢,徑直朝着他們二人的方向走來。

    鄭英奇是背對着門的,自然不知道背後來了什麼人,直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才猛的回頭,對上秦深那張怨念深重的俊臉。

    媽呀!

    這瘟神什麼時候站他背後的?

    靠,一聲不吭是想嚇死人嗎?還好他心理素質高,不然真要被這人嚇出心臟病來。

    鄭英奇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就聽男人冷冰冰地開口:「你倆聊完了沒有?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沈盡歡撲哧一聲笑出來,鄭英奇同樣忍俊不禁,握拳輕咳一聲以此掩飾尷尬。

    沈盡歡從椅子上起身,對鄭英奇說道:「那麼,我就先走了,再會。」

    說完,她就挽着秦深的胳膊離開,徒留鄭英奇一人坐在這家上島咖啡廳里,望着桌上的咖啡和茶水發呆。

    許久之後,男人付了帳起身離開,走出上島咖啡廳,他仰頭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忽然之間就釋懷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希望她能幸福吧!

    ……

    秦深走得很快,腳底好似生了風,一點兒也不顧及另外一個孕婦,沈盡歡只能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秦深,你生氣啦?」

    「沒有。」

    男人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還叫沒有?

    沈盡歡想笑卻竭力憋住了,鼓着腮幫子說:「你真小氣,他約我出來是道別的,又不是要將我搶走,你怕什麼呀!」

    「誰怕了?」

    男人不以為意,冷漠地挑了挑眉毛,不過聽了這話卻不由自主地放慢步子。

    「口是心非,那你就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只是不喜歡你和除我之外的男人走得太近,這是我與生俱來的霸道。」

    秦深死鴨子嘴硬,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吃醋了,只有老天知道,當他得知鄭英奇約沈盡歡在上島咖啡廳單獨見面時,他心裏有多着急,有多擔憂,就怕一個不小心,那鄭英奇就將他到手的老婆給拐跑了!

    「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鄭英奇只是我的好朋友,僅此而已,先前礙於火兒的身份,我也不好細說,現在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鄭英奇是火兒補習班的老師,之前,火兒一直寄養在他家裏,他的確幫了我不少忙,我是真心感謝他。」

    沈盡歡主動去牽秦深的手,後者小小的掙扎了一下,挑挑眉也就由她去了。

    倒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那鄭英奇家境殷實,勢力龐大,是一個足夠優秀令他畏懼的敵人,一旦他要和他搶女人,那勢必會兩敗俱傷,這是秦深所不願看到的場面。

    「知道了。」男人冷冷地說道,面無表情。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秦深摸出手機,接通:「什麼事?」

    「秦總,你讓我打聽的消息有下落了!」

    「真的?」

    男人眉頭一皺,情緒立馬變得很激動,他陡然睜大雙眼看着身邊的女人,連聲音都在發抖。

    那頭繼續說道:「是的,沈嵐女士目前正在A市一家精神病院,我已經做了調查,她是在五年前被人所救送去當地的一家精神病院,在那邊接受治療,現在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只是……」

    「只是什麼?」

    秦深語氣急切地追問。

    「只是她失憶了,除了精神病院裏的那些人之外,她誰也不認識,秦總,您真的要將這消息告訴沈小姐嗎?或許她會受不住打擊……」

    「訂兩張去A市的機票,越快越好!」

    秦深交代完就掛了電話,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盡歡,或者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出什麼事了嗎?」

    「盡歡,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能會很吃驚,但我不得不說,何路已經找到了你母親的下落,不過她失憶了。」秦深神情悲痛地告訴她這件事,雖然一早就知道她母親精神有問題,但沒想到時隔五年還沒有恢復,他心中難免有些落差和自責。

    當年,如果不是出了他那件事,沈盡歡的母親也不會受到刺激精神崩潰以至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五年。

    說到底,沈嵐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秦深慚愧地低着頭,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沈盡歡愣愣足足有半分鐘之久,大腦在那一瞬間好像被什麼棍子狠狠打了一下,一下子就懵了。

    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只不斷重複着秦深說的那句話,「盡歡,何路已經找到了你母親的下落,不過她失憶了」。

    「你……」

    沈盡歡艱難地擠出一個字眼,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沙啞,渾身都在發抖。

    「她在A市,我已經讓何路訂了機票,隨時都可以出發,你要見她嗎?」

    「要!當然要!她是我媽媽,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嫌棄她!」

    眼淚瞬間飆了出來,猝不及防,悉數砸在她的鞋面上。

    秦深心疼地抬手擦掉她的眼淚,自責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媽媽也不會失憶,你們母女不必分離這麼久,對不起!」

    他鄭重道歉,姿勢卑微,這還是在大馬路上,他已經恨不得她鞠躬。

    沈盡歡穩住自己的情緒,主動挽住他的胳膊,說道:「你不必向我道歉,我媽媽本來精神就有一點問題,這是五年前的那件事加重了她的精神分裂傾向,才導致她離家出走,你並不是直接的導火索,相反,還要好好感激你,我沒想到你會在背地裏默默的幫我找媽媽,你從來不會說出來,卻是在默默無私地奉獻着,秦深,謝謝你!」

    沈盡歡貼在他胸口的位置,一字一頓,既是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盡歡……」

    秦深視線有些微的模糊,他連忙深吸了口氣,壓住心頭洶湧的情意,沉默地握緊她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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