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光的少年

    明鷹「子家家主傳信讓子如玉便宜行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明若芷沉思了一會兒，「你帶着其他人先靜觀其變，有計劃我會讓竹青通知你們。」

    「是！說完抱拳出去了。

    子家真的沒有人來嗎？深夜裏，明若芷一個人靜坐着，望着燭燈出神。

    「先生，你回來啦！」子如蘭看到明若芷走進來就嚷嚷着他的大嗓門。

    其他人「先生！」

    「嗯，都坐下吧。」明若芷淡淡道。

    子如玉沒有坐下，「先生，沒有辜負您的期望，三十人已經能熟練掌控御劍了。」

    明若芷「好，那麼第一課完成，今天我們開始第二課。」

    「同樣的，先問大家一個問題，學習靈力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比較廣泛，反而不知如何回答，一時沒有人站起來。

    子如蘭:「先生，我們從小就學習靈力。一是家族期望，二是自己強大，三嘛，是為了行俠仗義，無愧於心。」他說完了，臉上笑呵呵，顯然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

    明若芷繼續問他，「無愧於心，這是子家家訓？很好，俠出於心，義為道。在座學子多來自世家，想必對如今渝城的形勢都了解了。今天交給諸生的課題便是，銘炎。」

    稍停頓一下，「銘家和蘇家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下面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子如蘭:「蘇家肯定會讓銘家把銘炎交出來。」

    江蘇陵:「我覺得銘家肯定不會交，畢竟銘家勢大。」

    萬浩「這次死的畢竟是蘇家少主。」

    子如玉:「蘇家客卿蘇堔並不簡單，銘家不一定保得住銘炎。」

    等他們說完，明若芷又問:「如果銘炎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懲罰呢？你們會如何？」

    眾人沉默，子如玉說:「先生，我們自是認為他應該受到懲罰，不僅僅是因為蘇博，更因為他以往犯過的罪行。但是……如果他最後安然無恙，我們並不能做什麼。」

    「沒錯，你們並不能做什麼，像以前那些，被銘炎欺負過的人不敢做什麼一樣。」她本就不想讓他們做什麼。

    看着他們，明若芷丟出最後一個問題，「子家家訓只有四個字，但是卻為學院百家之訓之首，知道為什麼嗎？」

    ……一片沉默

    「銘炎就是今天的課題，三天之後，我在這裏等候諸生的答案，到時每人給我一份答卷。」說完，明若芷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學生，走了。

    子如蘭喃喃道:「可是，這和我們學靈力有什麼關係，百家之訓不是關先生教的嗎？」

    晚上是渝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戴上面紗出門後明若芷讓竹青自己去逛，她想一個人走走。

    各式各樣的花燈都有，明若芷挑了一盞荷花燈，旁邊一名男子向女子告白，圍觀喝彩的人很多，這樣的場面今天並不少見。以花為媚，以燈見證。

    明若芷對此祝福但不感興趣，轉過身，卻突然愣住，一抹欣長的身影從人群中逆流而來，手裏也拿着一盞荷花燈。男子身穿淡藍羽翎衣，面容清潤，眼若琉璃，氣質出塵，與街上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正如書中所說『公子如玉世無雙』。

    子家公子，名唯，字寧九。佼佼君子，遺世獨立，人稱「九公子」。

    明若芷看着他目不斜視地從旁邊走過，面紗下的臉苦笑了一下。

    提着荷花燈，明若芷圍着渝城走了個遍，大街上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還有攤販的吆喝聲。夜快深了往河邊走去，這裏人更多，大多是年輕人在這裏放花燈許願。

    明若芷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把花燈放到水上，看着它越飄越遠。忽然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荷花燈也緊隨着飄走，明若芷往旁邊一看，是剛剛遇到的男子，子寧九，當初那個如光的少年……

    子寧九放完花燈閉着眼許願，感覺到一個視線盯着自己，睜開眼卻沒看到人。

    第二天，銘家公開設宴向蘇家道歉，聽說公開設宴是蘇家要求的。

    明若芷一人出了門，走在大街上，突然聽到後面傳來熟悉的喊聲，「先生，先生，等等我們！」

    子如蘭邊喊邊跑過來，後面還跟着子如玉等人，萬浩和幾個世家弟子不在，想來是去找自家來人會合了。

    後面的人跟上來後行禮，「先生。」

    江蘇陵:「先生為何戴着面紗？」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戴着面紗。

    明若芷不甚在意地回「有些人不想那麼快見到罷了。」

    「都一起吧。」明若芷看向他們，不用問肯定也是去酒樓的。

    就這樣，明若芷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一眾少年，一行人往酒樓方向走去。

    到了之後發現蘇家人還沒到，明若芷帶着他們找了位置坐下，靜靜地觀察。

    銘炎站在銘震身後，不復以往的神情倔傲，但是眼裏還是流露出不以為意。顯然，他並不覺得蘇家能拿他怎麼樣。

    「三叔，這蘇家怎麼還沒來，讓我們等這麼久。」又等了有一會兒，蘇家人還沒來，銘炎有些不耐煩了。

    「你給我閉嘴，這些事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銘震呵斥他，他也有些生氣，但是那麼多人在，他自然不能表現出來。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蘇堔帶着蘇家人出現，神色從容，顯然沒有不好意思。

    「蘇兄哪裏話，來這邊上座。」銘震笑着引他們過去坐下。

    「蘇兄，我們好久沒見，來，先敬你一杯。」銘震拿起酒杯對着蘇堔說道。

    但是等了幾秒蘇堔也沒有拿起酒杯的意思，「銘震，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來就是討個說法，如果你不把銘炎交出來，這事，怕是不能了。」

    「蘇兄，這件事我想還有待商榷，這蘇公子是和銘炎一起去了落林，但也不能說就是銘炎害的他吧。」這一點銘震問過銘炎，他說當時嚇壞了，記得好像有伸手，反應過來的時候蘇博已經死了。但是不管怎樣，他是不可能把銘炎交出去的。

    －－－－－－題外話－－－－－－

    年少里總有個少年，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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