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玄月所在的村莊三十里處有一個瀑布,瀑布下方不遠處是一個山谷,谷中一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但從瀑布上方卻看不到谷中的樣貌,附近村莊裏的人只知道那裏從五年前開始,那裏住着一對父女。
外人進不了山谷,卻偶爾會看到那對父女走出山谷,到附近的山上去采草藥,和到鎮上為百姓看診。
谷中有一座兩層高的竹樓,此時一名身着粉衣的小姑娘雙眉緊皺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手中拿着濕巾不時的替他擦拭臉頰和額頭上的冷汗。
竹樓前的院子裏,一名中年男人朝屋裏瞄了一眼,卻沒有說話阻止。
過了一會兒,男人將熬好的湯藥端進了屋裏,乾咳了一聲,嘟囔道,「你爹我生病的時候,你都沒有這麼着急過。」
「爹,人家現在傷這麼重,人都未醒,你吃什麼醋呢?」女孩白了他一眼。
男人嗤嗤笑道,「小丫頭想嫁人了吧?」
「爹,你說到哪兒去了!」女孩紅着一張臉瞪着自己的父親。
男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年輕男子,賊兮兮的問,「輕雲,你看他長得這麼俊俏,身材也不錯,就算現在昏迷着,爹瞧着他的氣質也不錯,肯定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公子,看你也挺喜歡他的,要不,讓他做咱家的女婿吧?」
「爹,你在胡說什麼呢?」輕雲羞惱的瞪着他。
「我哪裏胡說了,反正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那也得人家願意才行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否娶妻,是否生子育女?」她低聲說道。
「他敢不願意。」男子的雙眼死死的瞪着床上的人,叫道,「老子救了他,他的命就是老子的。」
男子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再說了,要不是你在河邊洗草藥的時候發現他,將他救了回來,他現在已經是死人了,讓他以身相許怎麼了。」
輕雲有些糾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管它好不好的,老子說怎樣就怎樣。」說完他就把床上的人扶了起來,然後十分粗魯的捏住那人的下巴,將一整碗的湯藥直接灌了下去。
當天晚上,病人開始發熱,可把女孩給急壞了。
看着那一張一合的性感薄唇,輕雲把耳朵緩緩的湊過去,努力的聽着。
「雪兒,雪兒……」床榻上的人反覆叫着一個名字。
「爹!」輕雲大叫了一聲,苦着一張臉,「他真的娶妻了,他叫着一個女人的名字。」
疾步走進屋裏的男人不耐煩的掃了女兒一眼,「娶了又怎樣?娶了還不是可以休了。」
「是哦!」女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接着便將床榻上的男子當做自家相公照顧了,又是擦汗,又是餵水的,比之前還要細心體貼。
看得中年男人一個勁兒的搖頭,「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為那人把脈,見沒什麼問題,男人便氣憤的將他的手扔到一旁,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
輕雲無語的看了一眼父親的背影,而後便一心一意的照顧着床榻上的人,這可是她未來的夫君啊,想想心裏就覺得美,不由自主的傻笑出了聲。
(本章完)